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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宝贝深怕厉行风抓住邹栾,立刻凑了上来,拽着他就往昭阳宫里走:“好了好了,陛下你真是麻烦,你快和我说说,温大人说要怎么治我的病来着?你偷偷地告诉我,不让温大人知道”
厉行风一直在昭阳宫呆到了晚上,连编带哄地说了一些温子归怎样治病的事情,而程宝贝呢,也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师傅的样貌和特点,至于真正的模样,自然她一句话也不肯透露。
到了就寝的时候,程宝贝正要兴高采烈地拉着厉行风一起洗漱,却见厉行风站起身来,恋恋不舍地准备回寝宫去了。
程宝贝愕然,死死地拉着厉行风的袖子不肯放手,支吾着说:“陛下,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厉行风刚刚尝了程宝贝的滋味,真恨不得夜夜和她在一起,可他已经忍了这么些天,若是晚上程宝贝亲昵主动些,只怕他会忍不住和她欢好。一想到两个人情热的时候,程宝贝脑中的定魂针忽然发作
他狠了狠心,掰开了程宝贝的手说:“宝贝,这两日朝政甚忙,朕有些疲乏,再过些时候,朕一定天天陪着你。”
程宝贝小声说:“我不会烦你的,我帮你捏肩捶背行不行”
“我我还要去查圈地的事情,对,圈地的事情有好几宗案卷要看”说着,厉行风狼狈地逃走了。
程宝贝忍不住嘟起了嘴巴,狠狠地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一连好几天,厉行风都未曾留宿昭阳宫,白天去昭阳宫中,也经常让柳盈云作陪,甚至有一日单独在柳盈云的绿珏阁呆了很久。一时之间,整个后宫四处传言:这后宫新宠程昭容眨眼间就失宠了,那柳才人手段高明,一下子便把圣眷夺走了。
红倚回来就气鼓鼓的,跟在程宝贝身边走来走去,一脸的欲言又止。
程宝贝正在来来回回地晒她的桂花,鼻尖都沁出了一颗颗细密的汗珠。小冠子看见了立刻一溜儿小跑了上来:“主子你放着,这些小事让下人来就好了。”
“我要自己晒,要亲手晒的才香。”程宝贝抹了一把汗,看了看天边的秋日,心里十分快活。
晒好桂花以后,程宝贝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这些桂花旁边,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拿了一个靶子翻,红倚嘟着嘴说:“主子你还有心情晒花,陛下都要被人抢走了。”
“抢的走的都不是我的。”程宝贝喃喃地说。
红倚的鼻子有些发酸,蹲在她旁边说:“主子,你别难过,我们这样也挺好,总算比以前在秀女房里的时候好多了。”
“我才不难过呢,等这些桂花干晒好了,我要亲手缝两个香囊,一个给陛下,一个我自己戴着,别人都没有。”程宝贝手托着下巴,憧憬地说。
“主子你会缝吗?”红倚怀疑地看着她。
“缝东西还不简单,不就是针来来回回地在布上戳几下,我一看就会了。”程宝贝得意洋洋地说。
两个人叽叽呱呱地讲了一会儿,内院里跑进来一个宫女,在红倚耳边耳语了几下,红倚的脸色都变了。
“怎么了?”程宝贝疑惑地问。
红倚看着那绿珏阁的方向恨声说:“柳才人又把陛下勾走了!”
程宝贝不知道这是怎么一会儿事,要说厉行风不喜欢她了吧,可每日里都会到昭阳宫里嘘寒问暖,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全给她,太医局的补药流水似的送进宫里;可要说厉行风喜欢她吧,怎么再也不搂她抱她,再也不在昭阳宫就寝了呢?
曾经有一天她心里挂念厉行风,便央了红倚炖了一碗银耳白果汤,喜滋滋地去御书房看他,没想到走到半路,便看到田淑妃和厉行风从另一条小径上过来,她怔了一下,便慌慌张张地躲到了树后。
其实程宝贝也明白,厉行风是个皇帝,他不可能属于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