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要好一点所以他还能勉强说话。
“这段时间我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把你忘记了但是当得知你被困沙漠之时我却现忽然有山崩海啸席卷在了面前我才感觉到如果你从此不在了那我的人生将失去又一片念想和色彩。”沈错断续着艰难地维持着呼吸缓缓说话长篇大论“我从小追求的东西就不多。读书求财和争夺权势其实只是因为我要对抗一个人我不是生来就父母双亡的是那个人害得我父母双亡。”
白潇才想起沈错据说是出身寒微他的亲生父母很早就亡故他是被一个单身的瘸腿老汉领养才没成为孤儿的。
沈错原来就是沈错他不是什么沈公子也不是她后来渐渐以为的另一个世界里的贵族纨绔。他没有祖荫可供借庇他是在草根里成长起来的。同出草根的亲切感让白潇恍惚回味到了与沈错并肩行走在雨夜的默契。
那这么年轻这样的成就他又是怎么取得的?钦佩的同时白潇不得不承认她有点嫉妒了。带着同样难言的复杂心绪白潇继续一声不吭的听着沈错倾诉似的独白。
这个神秘的男人在这个神秘惊险的夜里突兀地就开始向白潇掀起了他神秘的面具。
“我的父亲出身在一个大家族。这个家族从最兴旺的时候开始传承于那个动乱的年代。列强入侵国家内忧外患之时这个家族最重要的几个高层一半选择加入红色阵营一半开始了艰难的民族资本主义旅程。统一战争以后资本主义经济收归国有这个家族也就明智选择了低调归隐。
说是归隐其实是转到了暗地里去掌权。在现在的中国其实还是有真正的大世家的只不过越是世家反而越是低调他们的根节和网络散布到了各个领域分开来不起眼聚合起来却是恐怖的财力势力。他们按世代传承同样也就更讲究规矩和格调。我的父亲就是严谨教育之下出身的世家贵公子。”
白潇开始愕然心里的评价是:这很出乎意料。沈错说来说去又不是草根?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我也不是那个家族的人我是不被记在族谱的。”沈错的声音虽然沙哑不变但平缓也没变他平静得不像在说自己的事情。
可正常时候沈错的声音是醇厚清冷的。也许是他身体不适嗓子坏了最近声音才会一直沙哑。
“我的母亲是一个狼女一个山林里被野狼养大的女人。她与我的父亲相识的时候父亲即将与家族安排的一个女子结婚。那是他准备彻底服从家族之前的最后一次叛逆他去了东北的大森林遇见了她把她带出了山林。
那一刻两个人都中的魔咒于是火山爆彗星相撞我的父亲抛弃了所有荣耀与枷锁投入了这一场要人命的爱恋当中。可是现实与家族的力量不是他们能抗拒的那个人我父亲的父亲没有逼迫他们分离反而让母亲进了沈家的门那个沈园。
可是进入沈园不是幸福生活的开始而是恶梦的序幕。
我不知道他们爱的有多深刻也不知道他们基于恋情的信任有多牢固。只是有一天母亲看到了父亲与另一个女人交缠在床上然后他们冷战了再然后父亲又看到了母亲与另一个男人同在一张床上那个人告诉自己的儿子狼是野兽狼女的野性没有人可以驯服她没有人性只有最原始的肉欲。她不懂得信任她不会坚贞甚至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一定就是沈家的那个时候母亲正怀着三个月的身孕。”
白潇的心被他的话揪紧了紧到她几乎忘记了死神正踩着她的脚后跟一秒一秒地逼着她。沈错正在说的被他的祖父指责的没有人性的那个人是他的母亲啊!
他的心是不是一边说着一边在泣血?
白潇很想说:“你小子不要拉个滥俗的八点档情仇剧来忽悠人。”但是她一点声音都不出来她只是觉得鼻头酸。然后彻骨地感觉到这个人真寂寞。
有这样的出身他是怎么长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