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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后如泥牛入海c毫无反响的尴尬局面。”

    “怎么选的他?”有人问。

    “之所以选中林纾来充当这个倒霉的角色,就是因为林纾名头大呀!”钱玄同说。

    刘半农补充道:“除了其翻译小说在中国青年读者中风行,更重要的是,他是出色的古文家,他现在已出版《畏庐文集》c《左孟庄骚精华录》c《韩柳文研究法》c《畏庐续集》c《春觉斋》c《左传撷华》c《论文讲义》c《文法讲义》c《文章流别》c《文学史》等大量古诗文和学术着作。在当今文化界,不论是创作还是研究,林纾都可谓是头号古文大师——树一个文言文上最牛的人为靶子来攻击,最能扩大‘废文言倡白话’的影响。”

    “辜鸿铭的名气更大,古文造诣更深,更顽固。”

    “你觉得辜鸿铭会出来应战吗?”

    辜鸿铭是民国文化界有个铁杆守旧的名人。此公出生于马来亚,留学于德国,曾在北洋军界供职,妻子是日本人,因此有“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的奇异经历。他精通九种外语,所以尽管思想上顽固不化到宣扬多妻制比一夫一妻制好的程度,还是被采取“兼容并包,思想自由”办学方针的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请到北大任教授。

    他跟军政界的张勋一样被称为“怪物”,而且也同样一直拒不剪辩,拖着辫子大摇大摆,出入“新文化运动的摇篮”北京大学。

    以废除文言为核心的“文学革命论”一抛出,新文化阵营希望他暴跳如雷c奋起反驳,好在争论中扩大新派观点的影响。不料这个老怪物一点不像想象中的那样,他始终懒得撰文表态,只在课堂上随口挖苦白话文语法不通,说:什么“妓女改良”?要把良改掉?要改良为娼啊!

    所以,林纾被新文化阵营选为“头号敌人”,还在于其他老派人物对新文化的咄咄逼人装聋作哑之时,他已有些回应,对“废文言”颇有微词。他又是最可能站出来代表旧阵营上阵的人。

    胡适叹息一声,拿起《新青年》,指着一段文字说:“这骂得过分了吧?‘选学妖孽,桐城谬种’这样的言论有失公允?这不是人身攻击辱骂是什么?而且,批评名礼害人但不是要颠覆儒家学说,反对传统中的某些痼疾却不是要全盘反传统,在新文化运动和文学革命中,我实在想不通,在提倡文的同时,为什么一定要把文言斩尽杀绝?难道新文学的兴起,就意味着传统文学一文不值?”

    “适之,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陈一枝忽然板起脸,目光忽然变得从未有过的严肃:“我记得当初在上海,江山和我说过,革命,矫枉必须过正,不过正就不能矫枉。在一些非常时期,就必须有一些非常的举措。否则,就不能奏效。就会贻误战机,成为千古罪人。辛亥革命的失败,今日民国的流毒,都是不够矫枉过正,革命不够彻底。今日文学革命,一样矫枉必须过正。传统文化绵延太久,根基太深,要予以革新,就必须把它的弊病强调到极端,让人触目惊心,这样才能为新文学的发展扫清道路。”

    “江山竟然说出这样的金石之音。矫枉必须过正,不过正就不能矫枉!”钱玄同被陈一枝的这一席话刺激的情绪特别亢奋,他扫视了众人一眼,突然提出了惊人的主张:“欲使中国不亡,欲使中华民族为二十世纪文明之民族,不可不废孔学。欲废孔学,不可不先废记载孔门学说及道教妖言的汉文。”

    这位音韵训估大家怎么啦?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呢!

    周作人低声告诉兄长,“前不久钱玄同曾在教育部的会议上提出:文章用标点,数字书写用阿拉伯数字,用公元纪年,书报杂志一律改右行直下为左行横迤的建议。今天更极端了,一传出去反响肯定不亚于刚才那则‘双簧戏’。”

    周树人只是会意地点着头,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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