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不稳,害怕鸠占鹊巢,借口‘旧病复发,鲁匪告急’,天天叫嚷着回山东。张敬尧下蛋不行,占窝倒快。你在前面打一处,他在后面占一处。南北战线,从汉中到潮汕绵延两千余里,地域包括陕c川c鄂c湘c赣c闽c粤七省,而湖南地处交战中心,支撑危局者只有我军,这个仗对我们来说,完全是赔本儿赚吆喝的买卖呀”
王占元的目光从美人儿身上撤下来,望着吴佩孚,而吴佩孚望着曹琨没言语。几个曹琨的幕僚见冷了场,忙过来劝酒夹菜。
吴佩孚想定了,方说道:“老帅所言甚是。段祺瑞居心叵测,分明是想假手于人,肥自己腰包。我们不可不防啊!”
曹琨又替吴佩孚斟了一杯酒,自己慢慢吃着,说道:“对,他想拉拢我,控制你,以便迅速进兵,为他卖命。他四处放言,许我副总统之位,让我出任两湖巡阅使,兼湖北督军,把王老弟挤走”
王占元这才知道吴佩孚来汉口的真意,心里冷笑,口中却道:“这样正好,我现在正不想做这个湖北督军了,每天都累得浑身抽筋儿。三哥,如果湖北督军你来做,我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
曹琨不动声色地听着,良久,突然扑哧一笑,说道:“王老弟,我怎么会抢你的地盘?他段祺瑞以为这样做可以取悦我,离间我们兄弟,白日做梦!前不久,他颁布嘉奖令,授我勋一位,一等大绶宝光嘉禾章;授子玉勋二位,二等嘉禾章,还送来三十万元犒赏我军,原来是想堵住我们的嘴——子玉,你看这个”
说着,曹锟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封电报稿,递给吴佩孚。
吴佩孚展开一看,是大总统冯国璋发来的,上写:“久戎于外,直隶根本之地未免空虚,倘有疏虞,便无退步。”
“我看冯大总统当初的话不无道理。”吴佩孚心里上了火,脸上却仍在笑,说:“老段分明是使‘调虎离山’之计,他是想抢占直隶地盘儿啊!”
“他奶那个熊!”曹琨立刻也觉自己失态,当着众人飙脏话,实在有失他现在这样显赫的身份,又笑道:“没那么便宜!子玉,你说,怎么办?”
身为主和派长江三督之一的王占元听这二位当初的主战派,含骨头带刺地你一言我一语讽刺段祺瑞,早都捏着一把冷汗,难怪最近曹琨和自己亲近不少,原来是风向变了。
吴佩孚一路上早就想好了,不过先不说,默默的灌了三杯酒,脸上泛起红光,然后才在曹琨和王占元望眼欲穿的目光中胸有成竹地说:“第一,可以给冯国璋发电,告诉他放心;第二,前方消极避战,伺机回直隶;第三,老帅给他撂挑子,去鸡公山‘养疴’,或者干脆回保定;第四,继续壮大实力,再扩充四个旅,跟皖系早晚有一战。”
曹锟盯着吴佩孚,良久,突兀地一拍大腿,说:“对,他不仁别怪老子不义。娘的,干吧——再叫混成旅怕不合适吧?你看谁来当旅长?”
“可以叫补充旅。”吴佩孚缓缓说。
“怎么个补充?”曹琨问。
吴佩孚不禁一笑,说道:“第一旅长龚汉治,第二旅长李殿荣,第三旅长彭寿莘,第四旅长王用甲。”
“这样可以,”曹锟沉静地说道:“今冬明春筹建好,先买马后备鞍。每旅二团,每团二营,二二制,先把架子搭起来,枪械逐渐补充。还有吗?”
“卑职有一设想,不知老帅是否同意。”吴佩孚说着便起身,笑问道。
曹琨听了不禁一怔,说道:“你先说,如果好,我自然会同意!如果不行,我当然也不会同意。”
吴佩孚撇了听得聚精会神的王占元,然后斩钉截铁的说:“我们要留有余地,可与西南派暗通声息,互结盟好。”
“哎呀,这怕不大合适吧。”曹锟不禁吃了一惊,也撇了一眼王占元,怕得罪段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