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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听说那家咖啡馆搞成一个中国园林,记得喝星巴克还得在大街上排个队,这样的喝咖啡不是享受,是想罪受。咖啡店里更是像火车厢里一样拥挤。

    “没常识的人是你。”

    虽然从内容上看是针锋相对的斗嘴,不过若加上那充满笑意的语气后,却让江帮主感到一种温馨的熟悉感。危险!江帮主努力的告诉自己,川岛芳子是个日本特务。

    川岛芳子继续说道:“在日本,这类景致可是被公认为最高雅的品味哦!并且,其中还是以日本第一的咖啡厅的可非茶馆为代表。”

    “可非茶馆?”江帮主不禁叹服了起来。“日本人还真是有想象力,咖啡厅竟然叫茶馆。不过喝咖啡和喝茶其实还真有些相同的地方。”

    方圆数千平米的空间,被重重叠叠的翠绿竹林分割成了近百个幽静区域。

    江帮主和川岛芳子边说边走,跟随着前方侍者少女的背影,穿越了竹林间蜿蜒曲折的小道,然后才来到了这片呈现出小桥流水之景致的区域。

    这种地方喝一杯茶,或者咖啡,江帮主真有一种要吟诗的冲动,不过江帮主一肚子的草包,写不出诗来。

    江帮主忽然问道:“知道陆游的《临安春雨初霁》吗?”

    “知道。”川岛芳子微微一愣,看向江帮主。

    江帮主缓缓念道:“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川岛芳子轻轻的跟着念道:“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良久,回味着诗中的意境,川岛芳子还记父亲书房里,父亲翻到这首诗时在旁边写的批语,缓缓说道:“这首诗作于陆游六十一岁,尚骑马独往临安,复返回绍兴,过了清明节,再奔仕途,赴严州任。”

    “这首诗,带出他为官三十年c足行十万里的身影。”江帮主最喜欢宋朝诗人就是陆游:“他还有一首《种蔬》,是他七十岁的作品。”

    川岛芳子徐徐念道:“老去老去尚何言,除却翻书即灌园。处处移蔬乘小雨,时时拾砾绕颓园。江乡地暖根常茂,旱岁虫生叶未繁。四壁愈空冬祭近,更催稚子牧鸡豚。”

    江帮主感慨:“陆放翁老了爱发牢骚。首句就是,老啦老啦,尚有何言?一辈子说过那么多,想过那么多此间沉默。要么呆在书巢里,要么扛了锄头向田园。后面几联诗语平谈,深得渊明韵致。这平淡,却凸显了诗人所有的慷慨激昂――陆放翁的这一生啊,多少光荣与梦想c狂放与落寞c欢乐与辛酸。最后,时间收尽一切:跌宕起伏的一生,化为稚子秋末牧鸡豚。”

    “嗯,时间收尽一切”川岛芳子的脸上露出微微落寞的表情,声音中也不禁流露出些许的失落。她不禁自己的父亲。

    他们来到布置于一座刻满云纹的石亭下的席位上坐下。

    “传说陆游生在淮河中流的一条船上。”江帮主露出探索历史文人八卦的表情道。显然,这位满清王爷府的格格的遗憾之情并没有传达到江帮主那里。

    “哦?”川岛芳子有些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

    江帮主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陆游生于一个风雨飘摇的秋日,那一年,中原沦陷,南宋与金国恰好以淮水为界。淮水见证了耻辱。茫茫淮水白浪滔滔,呜咽着华夏民族巨大的伤痛。女真族铁蹄翻飞,赵宋朝廷仓皇南移,失去大片河山,从此偏安于江南临安。陆游仿佛命中注定,要承受这耻辱。”

    川岛芳子擅自将江帮主的感觉当成所有亡国的满人同胞的体验,也跟着伤感起来――当然,身为爱新觉罗氏族之子的她,也确实能够在某种程度上代表满人贵族的整体意识。

    “诗人的感受,持久而又深切。他活了八十五岁,从呱呱坠地之日到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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