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沉重和急促。
江帮主靠在沙发靠背上,神态显得十分轻松,说:“大帅算是问对人。这次金融风暴,也只要我能摆平!也只有我才能让北洋公债再次恢复之前的价值。就是周家也不行。”
江帮主说得很明白,这件事只要本大爷能行,周家都不行,惹毛了本大爷,卢督军你的钱袋子就会破!
卢督军自然听明白了,他呵呵一笑,说:“你的胆子很大,可是如果大得超过了界线,那就是鲁莽了。如果连掌管北洋钱袋子的周家都摆平不了,你一个刚到上海滩半年的小流氓又怎么可能给我摆平呢?”卢督军的神态依然温和而平易近人,但是笑容开始变得锐利起来。
面对卢督军的无形压力,江帮主却是从容不迫,说:“如果周家真有能力救市,您还会邀请我吗?但是我能!你们只有相信我能!你们已经没有选择,因为周家不能!这就是我现在能够坐在这里的原因。”
“你能?”卢督军失笑,抚摸着手上的戒指,说:“要不是你今天在股市翻云覆雨,北洋公债能亏损累累?”
空气再次变得有些凝滞。
江帮主仍是一派淡定从容,似乎与卢督军正在讨论的是一个严谨的学术问题,说:“发行的公债本来就是紧跟战场局势走的,战场如此,北洋军在岳州输了,北洋的公债自然会跌,南方的公债自然会涨!这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根本无能为力去操纵战场的胜负。即使没有我,今天南军的捷报传来,北洋公债照样的要跌!”
卢督军饶有兴味地说:“既然你也知道,还敢提到救市。还敢提恢复北洋公债的价值。难道你刚刚说的不需要北洋军战胜南方叛军就能挽救北洋公债?”
“这怎么可能呢!”江帮主说。
卢督军略有些意外,不过他对这个回答却没有质疑的意思,反而点了点头,似乎兴趣变得浓厚了许多,说:“那你要怎么办呢?”
“金融市场的规律是不会因某个人的意志而改变。”江帮主说道:“就是前天,北洋公债为什么你逆势上扬?那时,北洋军在岳州虽然岌岌可危,但是北洋军在向湖北的荆c襄却是在进攻。并攻入襄樊,攻克荆州!”
前天,南方公债忽然跌落,江帮主后来翻看了不少情报才理出清晰的头绪。当时的北方主战派不断地向冯国璋施压力,皖系政客们放出一个空气,说是如果冯国璋坚持不下讨伐令,皖系即以非常手段对付冯国璋,不待新国会成立,即由临时参议院通过议案,迎接黎元洪复任大总统。这个威胁相当有效,冯国璋于是想出一个敷衍办法,是在王占元的困难环境中,找出一条解除自己困难的办法,企图把南方的“全面讨伐”压缩为“局部讨伐”,把主战派对南方讨伐的一股热流引导向荆c襄一隅之地,使大事化小。不过他仍然不想采用“总统命令”,于是以参陆办公处奉大总统谕对前方军队发出电令:“凡抗命者均以土匪论”。他采用这个方式,对南方也好交代,因为荆c襄自主军本来不是属于西南方面的,而是地方上的抗命部队,北军进攻荆c襄只是剿匪行为而不是对南用兵。这一来也解决了王占元的困难。
冯国璋这人很纠结又矛盾,又怕桂系误会,所以通过陈光远向桂系解释,荆c襄问题是湖北内部问题,又叫王士珍向岑春煊解释:“局部讨伐令决不会影响南北的和局。”
为了答复陆荣廷请岑春煊为南方议和总代表的电报,他拍电给岑春煊,邀请岑到北京利他磋商南北和平问题。这是冯国璋在主战派压力大增后的挣扎。
但是,主战派倪嗣冲接受段祺瑞智囊徐树铮的邀请到了天津。在他的鼓动下,16省区的军阀联名通电,反对“局部讨伐”,坚持全面讨伐。倪嗣冲c张怀芝c张敬尧联名提出罢免李纯。卢永祥也提出免除李纯“调人”的责任。徐树铮懂得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