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地方?堂堂侧福晋的院子,也是你个贱妾奴才能随意进出,大声喧哗的地方!”
胤禛的话无异于一把利刃插在了李桂芳本就鲜血淋漓的心口上,她呆愣愣的坐在地上,一身的脏污,脸上也是尘土,衣服也有些微的撕扯凌乱。贱妾?奴才?原来在她的爷的心里,她为他生儿育女,夜夜与他欢愉,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奴才,贱妾而已。
刚才在御花园里她听到假山后那两个丫鬟的谈话,什么李格格一家都死了,死得好惨,什么那日里李格格被嫡福晋传唤责问之前,宋格格去过侧福晋屋子,不然怎么侧福晋这么快就来了?什么侧福晋平日看着不言不语的,真是心肠狠毒啊!拆散了人家母子,连带着大格格都死了,送到宋格格手里就出痘了。什么也许宋格格和那一院子的人就是被侧福晋给杀人灭口了呢?
那些话,每一句每一字在李桂芳脑子里翻腾滚动,再加上她想起来那日花园里浑达奇氏说的那句话,账册!!!果然是她!好狠毒的心肠啊!她居然看走了眼,竟是比嫡福晋那个面慈心狠的还要心狠手辣,真是斩草除根,下手毫不留情。一下子她就昏了过去,在醒来的时候,李桂芳就跟疯了一样不顾众人的阻拦朝着悦园就奔了来,跟悦园院门前守门的小太监撕扯打闹了起来。守门小太监见她也算是半个主子,爷的女人,怎么也不敢真的跟她动手,这一来二去之间,李桂芳就吵着闹着,骂骂咧咧进了悦园。
李桂芳泪眼朦胧,哭得是鼻涕眼泪一脸,她看着胤禛冷凛无情的眼神,想着她惨死的一家子,死在郊外庄子都没见到最后一面的大格格,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下子扑到胤禛面前,抓住胤禛的衣衫下摆,哭喊着,“爷,您可要给妾身做主啊!您不能如此偏袒浑达奇氏这个贱人啊!卑妾的一家子和大格格都是她和宋格格设计害死的啊!!!是她,都是她,是她设计卑妾才会被福晋责问,是她大格格才会抱给宋氏抚养,是她大格格才会得了天花病死的啊!都是因为她啊!卑妾一家老小也都是被她,这个贱人害死的啊!爷,您别被她迷惑了啊!那个浑达奇家的贱人就是个妖精啊!她不是人啊!她杀了奴婢一家子,杀了大格格,杀了宋秀儿,还有她西厢里的那院子人,也都是被她杀了灭口啊!”说到最后,李桂芳将许久之前的称呼,奴婢之类的都喊了出来,可见她已经被花园里面的那些谈话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胤禛脸沉得愈发厉害,面色已经气得发青,他抬腿一脚将李桂芳再次踹开,李桂芳还没来得及二次扑到他跟前的时候,就被一旁的太监和粗使嬷嬷架住压在了地上,任凭她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
那些话听在胤禛耳朵里越发的不让他舒坦,那些事情他的人早就查得清清楚楚,府上一直禁止传话就是怕出现李氏现在的情况。他明明再三的三令五申,李格格一家被害的事情谁都不许告诉她,她才解除禁足是如何得知的?还有什么宋格格和侧福晋陷害她?她是个什么东西,用得着一个侧福晋联合一个格格去陷害?
一直在院子里检查的白嬷嬷将手放在身后摆了下,她身后的额头上裹着纱布的红袖明了的垂下眼睑,悄悄地挨着抄手游廊进了屋子去找那嬷嬷,说清楚李格格来闹的这件事儿。那嬷嬷眼睛转了下,贴着红袖耳朵边儿跟她低语了几句,红袖连连点头,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那嬷嬷身后,低着头小声说了那嬷嬷带来的话。白嬷嬷眯了下眼睛,思索了一番,也觉得不错,便应下了。
白嬷嬷慢慢走到胤禛身前,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红着眼眶,哑着嗓子说道:“爷,这事儿本不该奴才多嘴,可奴才不能平白让人冤枉了侧福晋,还这么理直气壮。”
胤禛盯着跪在地上的白嬷嬷,是萨伊堪身边的人,他耐着性子点点头,“有何话说?”
白嬷嬷又磕了个头,“爷容禀,侧福晋一向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