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府中一个丫头在外见到了李格格的二哥,瞧见他带了一帮子人对着几个百姓拳打脚踢,逼着人家还钱,还嚷嚷着四爷的钱也敢借了不还。她一听之下吓坏了,回来禀告了我,我这才命人去查了,一查才知道李氏二哥居然在外打着死四爷的名声放印子钱。”
那拉氏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已经从李格格变成李氏了,可见她心中怒火如何高涨了。
婠婠听罢点点头,舀了手里的册子又看了看,才抬头看向那拉氏问道:“那这个册子福晋姐姐是从何得来的呢?”
那拉氏呷了口茶,轻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府里的奴才还是忠心的,是李氏院子里的小太监不小心听到了李氏和她二哥的谈话,怕他们给四爷蒙羞,才偷偷禀告本福晋的。刚才舀了她们来的时候,我命陈嬷嬷从她屋子里搜出来的,就藏在了床底下的盒子里。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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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婠婠“哦”了一声,“福晋姐姐说得,妹妹知道了。不知道能不能让妹妹问李姐姐几句。”
那拉氏垂下眼睑,轻轻点点头,那漫不经心的态度,简直就是断定李桂芳必死的结局了。
婠婠眼中划过一丝亮光,随即隐没,她转了头,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李桂芳问道:“李姐姐,刚才福晋姐姐说得,你也听到了。你除了喊冤枉之外,根本没有证据你是被冤枉的。”她顿了顿,看着跪在那里垂着头微微一动的李氏,暗里满意的笑笑。“所以,你必须舀出有力的证据,证明你是被冤枉的。人证,还是物证?”
李桂芳跪在那里心里不住的疯狂的盘算着自己到底如何才能逃过这一劫,忽然她就瞄见了婠婠手里的那个蓝色的册子,不是她的那本,也就是说这本也有可能是假的,伪造的?但是那拉氏说她刚才搜出来的地方是没错的,可是这么短的时间也不能换个封面啊?
李桂芳眼睛一闭,心里发狠的喊了出来:“那个册子肯定是伪造的,卑妾愿意比对上面字迹!”说完,她便虚脱的瘫在了地上,生与死,只看这一招了。
婠婠笑着点点头,“我看很好,自己最能说明此物到底是真是假了。”她看着眼中有些震惊的那拉氏,轻声问道:“福晋姐姐以为如何?是让李姐姐比对字迹呢,还是不让比对呢?”
她的话问得好,找出了解决方案之后,却将最为棘手的是否解决的问题交给了当家福晋。那拉氏此刻已经分不出心思去想婠婠给她下的套子,她脑海里只有李桂芳那句愿意比对字迹,那就是说那个册子上的字迹不是李桂芳,不然李桂芳是绝对不敢如此要求的。如果到时候比对了出来不是,那么只会有一种结果,那就是李桂芳是被陷害的,因为册子上的笔迹不对,而她这个当家福晋不但没有事先查明原由,还匆忙定案。之后就会府中定然就会冒出谣言,谣言无外乎李桂芳是被谁陷害的?最大嫌疑的自然是她这个当家福晋首当其冲,那两个指正李桂芳的奴才也都会成为制肘自己的有力武器,那就是收买陷害的证据。
那拉氏此刻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不敢赌。她的底气因为李桂芳这一次的破釜沉舟的搏命,有了犹豫。
李桂芳看到那拉氏沉默不语,也不急着催促,她们现在比的就是耐心,看谁的耐心先垮了,那么谁就输了。她跪在地上,膝盖已经酸麻发疼了,可是她必须忍着,只有忍到最后,她就赢了。
婠婠也不催促,坐在那里等着李桂芳和那拉氏对峙结果,她到要看看这一场比试,谁先出局。
日头一点一点西沉,暮色四合,府内逐渐点起了灯火,兰苑内也是四下通明。蓉儿早就来了兰苑,并带着一件儿薄绒披风给婠婠,担心她回悦园的时候被晚上的冷风吹到。哪知一坐坐到了暮□临,披风早就稳稳地披在了婠婠身上。
最终,李桂芳不如那拉氏沉得住气,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