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舀色空剑去决斗。
婠婠是江湖的婠婠,她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俗世规则,不谙人情世故。婠婠的心里曾经装着的除了祝玉妍和徐子陵之外,就是如何将阴癸派推到极致,如何权倾天下。
她没有过作为一个有家庭,有父母,有牵挂的女子的经验,骨肉之情,血脉之情,家族之情,朋友之情等等,很多很多的东西对于婠婠来说是陌生的。
婠婠自是聪慧至极,但这不代表婠婠能够一下子从洒脱不羁,无牵无挂的妖女变成通透俗世凡尘的智者。
她的感情纯粹真挚,爱恨直白没有灰色地带,可她又心机深沉,乖戾毒辣,谈笑间杀人无形。天真且残忍,纯粹且复杂,不得不说婠婠要变得更为强大需要锤炼,就像是凤凰涅槃,需要浴火方可重生,而婠婠还没有找到那条路。
躺在床上的婠婠望着头顶的撒花帐顶儿,回想着曾经与师妃暄并为魔门正派后继之人的那段日子,除了师傅祝玉妍,哪怕是邪帝石之轩她都是不放在眼里的。可她还是遇到了属于她的劫,徐子陵,她张嘴无声的默默念着,忽就黯然神伤起来。
曾想过也许他和石青璇会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子必然向他那般孤傲卓绝,却有淡泊温和,女孩子想必会被教育成师妃暄那样子吧!他可是对师仙子念念不忘。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曾经,哪怕一刻想起过自己?!冤家,忒的狠心。
侧过头将脸埋在枕头里,有多久没想起过他了?怎地今日就又想起来了,看到有人成亲便有些不甘了。婠婠,你是魔门妖女,别想了,这世上没有如果,你与徐子陵从开始便站到了对立面。
她这样劝解着自己,心里默念着碧游诀中冰心心法,慢慢将沸腾的思绪压了下去。婠婠知道长此以往下去不是办法,说是将徐子陵放下,可心中总是有些不甘心的。她哪里不如师妃暄和石青璇,就因为她是妖女,所以就只能跟心爱之人成为陌路吗?
婠婠不想功亏一篑,不想沦入魔道。她不在乎正派魔道,她在乎的是沦入魔道必然像石之轩那样将自己逼疯。不想成为疯婆子的唯一办法就是入世,打破心魔,冲淡那些心底的不甘。
也许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将他培养成下一个帝王是个好办法。婠婠躲在被子里,捏着被角弯起嘴角,她怎么忘记了,她马上就要成为一个皇子的侧室,也就是说她有机会成为下一个皇帝的孩子的母亲。
不,不是有机会,而是必须。婠婠睁着灼灼的眸子,心中闪过千百个杀了皇帝的计谋,可是最后都否定了。她想起还有皇太子,没了太子剩下那些皇子也不是好相与的,而她手中没有一丝属于自己的力量。
现在先要摸清其他皇子的底细,所谓知己知彼么,然后培养属于自己的力量,几个哥哥和弟弟都是不错的,就让他们成为她有力的臂膀吧。
原本先入世再出世的历练,在婠婠这里转了一个弯,她要用母子之情抵消对徐子陵的爱情,用培养一个帝王的成就抵消曾被师妃暄支持李世民夺了天下的不甘。
她相信,她能培养出一个女皇,就能再培养出一个帝王。明空成为女皇的时候她都不在了,这次她要亲眼看着她的孩子成为帝王。
在已经偏转了思考方向之后,婠婠反而消去了心里的烦躁,慢慢睡着了。
婠婠终于了却了一件心事,找到了奋斗目标不再迷茫,可是东跨院新房里诸尔甘和新妇赫哲氏的洞房就不太美好了。
苏勒c博敦和多罗三个人十分小心眼儿的在长辈和哥哥们面前上了新嫂子的眼药,并且做得不动声色。
出了新房三个人就跑到席上去吃饭,他们也知道轻重没有在客人没散之前说,那可就不是只给新嫂子上眼药那么简单了,而是丢了浑达奇家人的问题了。
等到客人散了之后,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