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心善之人,哪承望竟说出这般无情的话,不禁挑眉道:“二哥哥此言差矣,虽然古训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当初他既然和智能儿有了那层关系,就应该负责,当初他怎么就想不到父母之命呢?
智能儿去找他,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她乃是一个女尼,怎可能随意离开佛门?那秦钟虽然挨了父亲的打,但是却对智能儿不管不顾,难道就是有责任了吗?”
“可可秦钟也病了!”看黛玉有些咄咄逼人,宝玉一时有些不能适应,只能用秦钟病了去搪塞。
“病了?他是病了,只怕是心病,气死父亲,有愧智能儿,你下次去见他,且告诉他,如果他对父亲有愧,就更应该好好配合太医的治疗,将病养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如今是秦家唯一的根苗,若是再因此自伤,只怕也命不久矣,到时候又该何如去地下见他父亲,那智能儿既然违背规矩出来找他,只怕已经珠胎暗结,还是赶紧将智能儿找回来,就算不能正经成亲,做个妾室也是可以的,还能为秦家留下后代。”一气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顺便说了自己能想到的补救办法,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她这样就算不能挽回秦钟的性命,但或许能改变一下智能儿的命运。
宝玉却已经听得痴了,张口结舌地道:“这这你怎么知道智能儿她”珠胎暗结,他貌似没有告诉林妹妹秦钟和智能儿在庙里的事情,林妹妹怎么?
“猜的啊!”黛玉也惊觉自己失口,慌忙补救,道:“智能儿能逃出水月庵来找秦钟,肯定有什么事情,这还猜不到吗?”
“哦!”宝玉恍然大悟,道:“我这两天怕是不能出去了,刚回来时老爷令我这两天在家读书,说是请了今科的进士们来家饮宴,到时要我作陪,学些经济仕途,唉!”说着已经是神色黯然起来,又道:“什么经济仕途,好好的反而成了国贼禄蠹一流,那些所谓的进士也不过是追名逐利一流,老爷反让我去陪他们,到时候反污了我的清净。”
黛玉知道他说的是实情,看他这样,也不好再拿话招他,只说:“既然舅舅有命,你也收敛些吧,好歹耐烦过这几日,你虽看不惯那些读书人,舅舅却素来是看重的,少不得到时候坐坐样子罢了。至于秦钟那边,过两日再去说想也无妨。”一时说着,觉得眼睛发涩,鼻子发酸,忙拿帕子遮了,打了个呵欠。
宝玉便道:“妹妹累了一天,这会儿可去休息一会儿,晚上还要过老太太那边用饭的,咱们到时再说话。”黛玉答应着,看着宝玉去了。便脱了外面的大衣裳,自到床上去睡了。紫鹃雪雁便在外间守着,做些针线,说会儿笑话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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