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晓得争,怪谁?”
宛婷和宛妤的区别就在这里,宛妤看着面冷,其实心性很软,但宛婷却是面上看着热乎,冷酷在心里。除了自己家人,宛婷对谁都狠得下去心,冷得下去脸,她对宛南平,与其说是关照,真还不如说是施舍,她喜欢作为胜利者,去变态地折磨那些得罪过她的失败的人。
宛妤默然,握着宛婷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软软娇娇地说:“姐~~。”
宛婷好气又好笑:“为了他们你还跟我撒上娇?”
宛妤笑:“你就当是为自己积点德呗?宛清又没干过坏事,他真就是投错了胎,生错了肚皮,上一代那些肮脏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啊?世界上那么多做慈善事业的人,连陌生人都肯帮呢。”
宛婷还是不肯松口,眼睛一转想到了别的事,拿手指比划了一点点:“我最近接了一个小小的工程,是给家酒店画壁画,你去帮我弄怎么样?”
宋建辉那个少年军校,收留了很多问题孩子,经改造后倒也培养了些好苗子,宛婷从这入手,大学毕业后就回来开了家猎头公司,本来只管人才输送和培训的事儿,结果她钻钱眼里去了,逮到什么她都敢接回来做。有一回给人家介绍高管,她还好意思“顺便”——其实是死乞白赖美人计苦肉计缠功计全用上了——接回一个她根本就没做过没接解触过甚至是听都没听说过的下水道管道铺设工程,要不是宋建辉还有点人脉,真是宋家谢家两家人几百辈子的脸都要给她折腾完了。
宛妤自进了小学开始就被她奴役,最开始是帮她卖书卖画卖一切一切她认为可以赚钱的小东西,后来还替她发过传单c摆过地摊c卖过酒水c当过园艺工c做过编辑c画过壁画c做过雕塑还扛过水泥。
一般来说,宛婷这个时候说的话是必须打折扣的,当她告诉你她接了个“超级大工程”时,你可以眼皮都不眨一下,因为那肯定大不了;相反的,如果她比划着说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工程时,你就必须先考虑一下了。
宛妤被宛婷骗不是一回两回,因此有些虚弱地恳求:“姐,我功课很多”
“大学有多少功课做?”宛婷粗声粗气的:“是自家姐妹吗?你求我的时候就撒娇,你姐姐我有事找你了,难不成还要跟你撒撒娇?”
宛妤无语。
宛婷看她那样,又笑嘻嘻地变了脸,娇滴滴地伸手捏了捏她:“我帮你把宛清那小家伙的事办妥,行了吧?你想让他去哪?”
宛婷这意思,就是既然他智力不行,就扔哪个福利院去得了。
宛妤很不忍,犹豫着开口说:“能不能给他找个医生看看,要是还有救就让他学点什么也能自己养活自己”
宛婷这下是真的气笑了:“你还真是好心啊,授人以鱼不如授之如渔。”说
着她坚起大拇指,明夸实讽地说,“怎么就没见你对我那么好呢?让你帮我做点事还得我当姐姐的千求你万求你。”
还才做一点事,宛妤都不好意思说她!
不过毕竟这也算是自己有求于她,而宛妤自己是没这能力的,一来她钱不够多,二来她也自认自己负担不起宛清后半辈子的人生,三来她也不想让谢悠然知道这些,免得她晓得后心里越加不舒服。
所以宛妤只好说:“好啦,真是怕了你了。我帮你做还不行?不过得讲好,我这还有课要上呢,得放假以后才有空。”说着又不死心地建议她,“其实你要真是很赶的话,完全可以找邓晖哥哥啊”
宛婷看着她背后,突然咳嗽了一声。
宛妤乖觉,立即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果然身后传来脚步声,跟着就是宋仁轩熟悉的声音:“小乖!”
宛妤站起来,回头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男子,身姿笔挺c短发磊落,穿着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