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称郭夫人,萧家萧夫人那么多,很容易叫岔,多个叫郭夫人的就容易分辨得多了,而萧玉珠先与这位主家夫人接触的时候,与她不熟,虽说是伯娘辈份的人,她也没叫人伯娘,跟着下人叫郭夫人,后来相熟了,伯娘叫上了,但很难改口,沿着旧习叫郭夫人的次数多。
这次见着了,萧玉珠就不能再叫郭夫人了,她冲着郭夫人就是一笑,朝她欠了欠身,“玉珠见过富伯娘,久日不见,伯娘身子可好?”
说着,她往前走得一步,朝郭夫人主动伸出了手。
哪怕她知族长夫人提郭夫人出来是与她攀交情,但她这时也愿意如了她的意——亲近之人就是亲近之人,她在淮南受冷落的时候,眼前这位夫人可没少教她道理。
郭夫人见到她伸过来的手,嘴边笑意加深,她握过萧玉珠的手,细心地放在手心里合上,仔细地看了看萧玉珠的脸,笑道,“长开了,比以前好,身子也长高了不少,听说夫家对你甚好?”
“是。”
“要惜福,要好好过日子。”
“玉珠知道。”萧玉珠笑了起来,她自是喜欢眼前这位郭夫人的,而她喜欢的人一张口,也依旧还是让她欢喜。
只有真与她亲近的人,才与她说这些听似陈词滥调,但却是实实在在的贴心话。
“我曾听富嫂子说过,她在淮安的时候与你感情甚好,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你们这感情看着都像对母女了。”萧钟氏又笑了两声,满脸为她们高兴的欢悦。
好是好,但也没好到像母女,族长夫人这话又说得有点过了
萧玉珠朝萧钟氏笑了笑,歉意地道,“您看玉珠,只顾着跟太夫人和您请安,都没跟在坐的长辈打声招呼”
“你啊你,就是个礼全的,”萧钟氏笑着摇了下头,又点头笑道,“好,是个好孩子,富嫂子,劳烦你带玉珠认认亲,让她见见我们温北老萧家的这些个长长辈辈,以后见面的次数可是多得很,先识个熟脸,莫要出去了见着自家人都不认识,招外面的人笑话我们萧家人。”
“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曾在淮安住过,玉珠对我极好,我只领她见见亲戚罢了,哪担得起劳烦。”郭夫人客气地朝萧钟氏笑了笑。
看她跟萧钟氏说话的神情语气,萧玉珠觉得郭夫人跟族长夫人感情可能不会有多好。
想来也是,族长一家若是与她关系好,她当年哪会沦落到淮安?
“来,乖孩子,这是你顺伯娘,你来见过她”郭夫人牵了萧玉珠的手,领着萧玉珠见过了在座的一众干长辈,领到那好打交道的人面前,她就会轻轻地捏一下萧玉珠的手,那些不好相与的则是什么都不做。
这次能跟着族长夫人来的族里内妇不多,仅就五个,三个伯娘两个婶娘,剩下的嫂子就仅一个,还站在门外,郭夫人也没让她去见。
而郭夫人仅捏了萧玉珠的手两下,一个是她第一个领着她见的顺伯娘,看着就慈眉善目得很,给萧玉珠的见面礼是一对玉镯子,一个是位叔婶坤婶娘,神情有点冷,给萧玉珠的见面礼是一串佛珠。
除此的另三位伯娘婶娘,给的都是金银的贵重之物,比之这两人也没差上半分。
“好了,都见过了,都过给见面礼了,就差我了”等萧玉珠一见过在座的长辈,萧钟氏笑了起来,朝萧玉珠招手,“好侄女,快过来,看看婶娘给你的好东西”
“谢过夫人。”萧玉珠感激一笑。
“好了,都见过面了,也话过话了,可别再这么客气了,叫我婶娘就好”萧钟氏说到这笑意吟吟地扫了屋子里的一眼,顿了一下,又笑道,“也是,满屋子的婶娘,叫谁都一屋子的应的,这样,我娘家名字里有个盈,你就叫我盈婶娘就好了。”
连娘家名字里的字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