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畜生!”伊美静气得颤抖,“你爸爸在医院里躺着,你就趁他口不能言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你爸爸怎么样,他说不出,还有我知道!你犯不着拿这些来说事!你既然没有碰过唐念暖,她的孩子百分之百是左必聪的!为什么不是百分之百,而是百分十七十五,那是医学的问题,不算是她犯了错!”
伊美静身后美莎扶着她,冷冷看着左必荣。
唐念暖更是意外与惊讶,伊美静一向讨厌自己,为何这一次这样帮忙?
“是么?那小妈的意思是唐念暖昨夜去跟夏侯家少爷私会也不算什么大事了?”左必荣声音冷下。
“是,私会不私会她已经说的很清楚,如今世道能在街心公园见见面也算私会的话,你的那些鸡飞狗跳事情算是什么?你总算也是知道的,你爸爸的手上遗嘱还可以一改再改。”伊美静拿出了杀手锏。
“我总觉得纪集团这一个名字”他继续笑,眉眼之间竟然还是那样的温静。
“大少爷。”唐念暖蓦然出声,“看来还是左云爵的比较好说话,你觉得是吗?”
左必荣望了她一眼,笑容慢条斯理的从嘴角收起,向她举了一下手。唐念暖微微苍白的脸,眼睛一瞬不瞬的。就像以前拿着匕首的那个一拼死的模样。
他的脸由红转白,由白又转红,面青吃了几口。终于还是起了身,离了场。
场面安静。
左必聪可能早已习惯了他们这样的唇枪舌剑,慢慢地吃玩了自己面前所有的食物,心满意足地抹着嘴巴。
“你们慢用。”——唐念暖突然觉得他就像是一个世外高人!无声地看着他们的血战。
“念暖,”伊美静放下了餐具,望向她。
唐念暖用毛巾给左必聪擦手,伊美静叫她,转过头:“您叫我?”
“念暖,”伊美静好像是会为了一下这一个名字,微微笑了一下:“我第一次这样真心的喊你的名字。总之,你吃完了到我房间一趟。”
唐念暖有点不知所措,一个人平常对你就像是仇人一样,十多年的仇恨下来了,今天突对着你笑:我还是第一次真心的喊你的名字——真叫人有点惊栗的。
伊美静住的是主房,自然是华美。就连卧室外面的套间也是布置的如同皇宫一般。
“坐吧。”伊美静顺手拿出了一盒杏仁,放在小沙发上,“吃点吗?”
唐念暖摇摇头,正襟危坐。
“我想问你,你是真心的想我们左氏企业好起来?”伊美静一改在外面饭厅的那一种亲近,不过她的疏离正是唐念暖所熟悉的。如果她现在还是对她那么友善,念暖会担心。
“是,难道伊女士并不是这样想?”唐念暖轻轻的说,这屋里华美是华美了,但是一种淡淡的药味充斥其间,花器上那一株的紫色的薰衣草,再也没有其他,她应该是用来安神助睡眠的。
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这正好也说明了她的孤单跟寂寞。可见伊美静生病之后,心理负担有多重。
“我也是这样想,可是左磊情况很不好。”
“我见过他了,虽然说不出话来但是也不至于外界传闻的丧失了思维能力。我看他还是明白的。”
伊美静一时好像无话了。
唐念暖很奇怪她为何突然沉默,小心地找了一个话题:“您身体怎样?”
“唉”想不到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些事情不能全部怪你。”
唐念暖一怔,戒备地坐好。
“我的病是急出来的。云爵总是不能理解我。要是当初我不是跟左磊发生了事情,纪展鸿也不至于对你妈妈动了心。他这个人云爵跟他很像,表面看上去并不是很坏的脾气,可是实际上犟得石头一样,谁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