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边说:“你认得她?”
“怎么,不是布伦小姐吗?”
“是,在董事长
身边一年多了,工作出色。是著名的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唐念暖不置可否。
衣慧又问:“董事长的话你也不听?”
“杜玲在,我不要去挤。”
“这一次你是聪明了。”薇安凑过头来,小声说。原来她跟布伦翠西的对话,她也听见了。
念暖拍了一下脸颊,苦笑,心里皱的紧紧的,她不得不闭上了嘴巴。
车子正要启动,车门忽的打开,司机与外面的人说了几句,转头亮了嗓子喊:“总裁办的唐念暖小姐,麻烦你出来一下,你需要换乘。”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她,如鞭子一般。
唐念暖不得不硬了头皮站起,走了出去。
原来是阿桑,她对她也不称呼,只是说:“三少要见你。”
“为什么?”唐念暖早就发现他已经不在这一辆车上了,杜玲是不是跟他另外坐了其他车子,她不知道。
阿桑手摁在自己的胸膛上,一双深深眼窝的眼一丝乞求:“他晕车了。”
“不是有杜玲在吗?”唐念暖咬着一边的唇,不愿意动。
阿桑沉默。
背后,突然传来了男子低沉的声音:“唐念暖!”声音里,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原来真的,阿桑把他的车子开过来了。
杜玲坐在车上,手里拿着一壶水,盖子拧开,但还是很满,没有喝过的样子。念暖知道的,晕车的时候他不喜喝水。
杜玲看着唐念暖上了车,左云爵吩咐她:“你坐上副驾驶去。”杜玲只好接受驱逐。他们的车门关上了,前边的大巴缓缓启动,开上了高速路。阿桑也启动了车子。
唐念暖的手捏着左云爵的左手虎口,另一只手在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了虎标万金油,涂在左云爵的太阳穴上c耳后。
“你什么时候包包里有万金油?”杜玲拧着脖子看着他们。
“从小就有,这些不重要的东西,你曾经翻遍了我的包,也没有留意到吗?”唐念暖对她真的说不出好话来。
难得的是杜玲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温柔低语:“总裁,现在舒服些了吗?我让你靠着你眯一会眼好不好?”
唐念暖咬着牙!这样的人脸皮怎么这样的厚?
“不用了,我不想眯眼。”他轻声的说,却靠在了唐念暖肩膀上:“二嫂,后勤的工作你还是做得比较细致。”
唐念暖正想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晕乎乎了,还说这些。
“暖暖,我们小时候跟着妈妈去看外婆,妈妈就是这样给我涂药的,我就知道你记得。”左云爵轻声的在她的耳边说。
他说的“妈妈”不是伊美静,是袁碧云。
“你们是从小就认识了吗?”杜玲没话找话。
“刷!”左云爵嫌她烦,居然一下拉起了车子与前排之间的幔子。
唐念暖低头看着他:“你干什么?”
“我想跟你说话,旁人不准听。”他明明知道,幔子拉上了前边虽然看不见,但还是能听得见的。他带了杜玲出来,却给她这样的冷落,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哭了?”
唐念暖嗤:“你那一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是没看见,只听见有人咬着牙,哽得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唐念暖本来还没有什么,但此时真的就有了一口干涩的气团塞在了咽喉,真的就有发不出声音的难受。
“我现在总算看见了。”
念暖低头:她不为什么,只是物伤其类而已。此刻的杜玲想必也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