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从凤祥宫慢慢地走出来,一阵晚风袭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旁边的黄宫侍连忙为她披了一件斗篷,关切地说道:“陛下,天凉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凤仪宫歇息吧!”
女皇的神情萧索,她皱了皱眉头,眼神黯淡无光:“朕今天心情不好,你陪朕走走吧”
“是!”黄宫侍一声不吭地跟在女皇的身后,女皇一路顶着呼呼地北风,漫无目的地走在青石方砖的地面上,北风无情地吹乱了她的长发,也吹起了她对往事的怀念,她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凤栖宫的门前,她用手指了指门上的封条:“这封条什么时候断的?是有人进去过吗?”
黄宫侍走上前来一看,果然那十字形的封条,在门缝处断开了长长的缝隙,仿佛是人为,也有可能是年头太长,风干老化才导致的干裂。
黄宫侍不知道原因也不敢妄言,他摇了摇头:“回陛下,这凤栖宫自从被陛下封禁了以后就没人再敢来了,老奴以为这个应该不是人为的。”
女皇什么也没说,伸手便去推凤栖宫的门,“吱呀”一声门开了,本以为年头太久里面的气味肯定不会太好闻,可令人奇怪地是里面竟然有一股檀香扑鼻而来,女皇嗅了嗅,正是薛宽当年最爱燃的那种檀香的味道,这么久了,竟然还未散去?
女皇在心里感慨着,一步步地走了进去,黄宫侍有些紧张地跟在后面,毕竟这个宫殿都已经好多年没人住了,乍一进来还真的有些害怕,黄宫侍从身后的宫侍手中接过一盏灯为女皇照亮,女皇环顾着凤栖宫里面的陈设,一切都是薛宽生前的样子,没有人动过,那张床榻还是她特意从南风国运来的楠木,用了一百多个工匠耗时一个月精心打造的,如今竟也挂满了灰尘,女皇走到梳妆镜前,打开了一个首饰匣子,那里面的各种首饰都是她当年送给薛宽的,她从中拿起一个金色龙头簪,这是海澜一周岁时,她打造的一对龙凤簪,自从薛宽死后,她就再也没有戴过那支凤簪,而是每日收藏在怀里,那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这样她就仿佛能感到薛宽一直就在他的身边,不曾离她而去
女皇痴痴地眼神注视着手中的龙头簪,呐呐自语:“宽弟,我们的澜儿如今长大了,她的智谋不在朕之下,你泉下有知,定会欣慰的,可是她还太年轻,总是沉不住气,不过你不要太担心,朕会替你好好历练她的,虽然朕真的好累,真的好想去陪你”女皇的泪顺着脸颊滑落到梳妆台上,摔成了几瓣,就像她此时的心情,破碎c无助
这时,风鸣在凤栖宫外求见,女皇收拾好了心情,快步走出了凤栖宫,来到了御书房,当只剩下风鸣和女皇两个人时,风鸣才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画轴递给了女皇:“陛,薛凤后所中之毒正是此人研制的。”
女皇一把夺过画轴,快速展开,一下子愣住了:“这个人朕曾见过”
风鸣挑眉看了一眼女皇:“陛下认识此人?”
女皇把画轴放到了桌子上,沉沉地开口:“这个人好像是司琪收的义子,叫什么闫灵子的”
“陛下说的不错,这人就叫做闫灵子,他还是木煞堂的堂主,不过还没上任就失踪了。”
“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司琪死后不久,洪尚是在司琪死前就离开了凤京,而闫灵子也是在那个时候跟随着洪尚去了北疆,再后来洪尚就将他的堂主之位传给了闫灵子,那应该是在司琪死后的事情了,然后他去西齐上任,就此没了音讯。”
女皇皱紧了眉头:“那这么多年,木煞堂岂不成了一盘散沙?”
“那倒没有,据说在五年前有个叫鬼手的人奉洪尚之命暂时接管了木煞堂,而木煞堂在他的带领下竟然越来越强大了”
“鬼手?去查查这个人,看看他和洪尚是什么关系?他自己又是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