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了本殿下该当何罪吗?”
司昭双手合十虔诚地说道:“只要澜儿大佛不休了小僧,愿意让小僧终身服侍,小僧愿受任何惩罚,阿弥陀佛”,在回城的马车上既然都把话说开了,司昭也不再矫情了,脸皮也就厚了起来。就算木瑾云回来了又怎样,在战场上,他没打过败仗,在情场上,他也一样不会认输。
“喂,司昭,你是和尚吗?假正经,没看出来你也挺油腔滑调的,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呢?”海澜看着司昭那滑稽的样子,想生气也气不起来。司昭不认识以前的李海澜,他虽然是她的未婚夫,但与秋桐和木瑾云不同,他一开始接触的就是现在的李海澜,这让海澜心里非常舒服。
既然她想跟着自己的心走,也就不那么排斥司昭了,既然无法摆脱李海澜的身份,那也只有接受她的一切,包括她的男人。
但是秋桐和木瑾云与以前的李海澜感情深厚,这多少让她感到有些别扭,不自然地生出排斥之心,所以刚醒来那几个月她明知道秋桐对她的爱意,她也没有任何回应,反而会故意疏远他。只是秋桐终究无法摆脱初侍的身份,也就注定了这辈子都是她的男人,她才慢慢地接受了他。即使不能给他幸福,可至少让他不要每日活在痛苦之中。
“澜儿想让为夫去做和尚,为夫一定遵命,不过为夫做了和尚,那谁来陪澜儿呢?”
“油嘴滑舌,哼,跟你说点正经的,你跟我来”海澜想起正事,收起笑脸,走到那幅画的面前,她又看了看画中的少女,眉眼和女皇有九分相似,原来女皇年轻时也是一位绝代佳人呀。她卷起画轴,在墙壁上找到一块方砖,轻轻按动,右侧书架后的暗门就打开了。
这是一间三层密室,最外面是个藏书的地方,有五排高高地书架,里面搜罗了各个国家的史书,人物传记,世家野史,还有记载山川地形的游记,而且居然还有各个门派的武功秘籍,内功心法,海澜最开始来的那几个月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很多事情也都是从这里了解到的,比如南风的玉版纸,还比如大周的历史等等。
听秋桐说这些书都是当今陛下在做皇女的时候搜罗来的,后来薛宽也找来一些充实在了里面。本来澜云阁原名叫宁裳宫,是女皇做皇女时在宫中的住处,那幅画就是薛宽送给女皇的十六岁生日礼物,被女皇挂在前厅里面,一直未曾取下。
海澜见司昭进来后,她就将门旁的花瓶轻轻一转,暗门又从里面关上了。海澜走到书架旁边的软榻上坐了下来,并招呼司昭坐在了另一侧的椅子上。
“你是想问司家暗部的事情?”司昭一边打量着书架上的那些书,一边开口问李海澜。
“我想先问问,我手上的龙凤手镯怎样才能取下来?”海澜将一条袖子轻轻挽起,露出了那只凤镯,她仔细地端详着,精致地做工,细腻地纹路,没有任何瑕疵。
司昭抓过那只带着凤镯的手,轻轻握在手里揉捏,认真地看着海澜的眼眸说道:“只有滴上司家人的心头血才能取下来,历代龙凤手镯的继承人都是司家族长,他们只有在将死之时取出心头血滴在上面,才能将龙凤手镯取下传给下一位族长。
这对手镯原本属于我的大姨母,可她在二十年前就死在了战场上,那时嫡系中就只剩下了我母亲一位女子,可她当时只有我一个儿子,族人担心我母亲无女儿继承家业,就把龙凤手镯暂时供在了司家祠堂,想等母亲生下女儿之后再让母亲接任族长之位。如果不能生下女儿,就只有在旁系中选择一位合适的人来继承。
母亲不想嫡系的传承毁在她的手里,就决定与皇家结亲,并说服族人把龙凤手镯交了出来,本来我还在想族人怎么就同意了母亲的提议,直到昨天母亲才提起她与女皇的约定。”
“什么约定?”
司昭微微一笑,“我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