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席地而坐,身旁摆了一地扬州城好吃的好玩的。
歪头看着佞修大口塞食物大口喝酒的侧脸,如烟问他,“二少爷是有大作为的人,可曾想好去哪?”
“什么大作为?”佞修想破脑袋也没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有大作为的人。
“武林,从商,仕途。”如烟微笑提醒。
“我想当个大厨!”
如烟瞅着不消多时就见底的各色吃食,以及佞修无论怎么吃都不见变化的肚皮,“当大厨也是好的。”
“不是我自夸,我的厨艺真是举世无双杀人放火无往不利。”
“”这杀人放火无往不利的厨艺究竟是什么厨艺?
作为一个没有户口本但现在是一家之主的人,佞修和如烟商量了一下后决定往西走。
考虑到如烟的的确确是个货真价实的妹纸,佞修去买了辆舒适的马车,雇了一个车夫。
在这个人口能够买卖,人命却并不值钱的年代,对购买奢侈品又毫无兴趣的佞修只能把希望放在如烟身上。
他拉着如烟的手语重心长,“烟儿,身为咱们家唯一的女人,你一定要坚守女人的岗位,使劲地花钱,可劲的花钱,怎么骄奢就怎么来。明白了么?可千万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如此“富贵”的任务挡在肩头,如烟都不指望去想包袱里的那些钱财怎么才能花个干净了,眼下最好还是寻一处地方安定下来。
马车慢悠悠地走在管道上,车外遮阳的檐挂着的铜铃随着车子晃晃悠悠叮叮作响,昏昏欲睡的一个午后。
佞修眼巴巴的看天上白云飘荡,歪着身子倒在马车里,浑身上下就差写上“让我懒死吧”。如烟捏着针在绣腰带。金丝银线交错的腰带分外华贵。
“如烟,马车上玩针线你不怕看瞎了眼吗?”佞修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如烟只是在马车上绣腰带,那些书生挑灯也读也不见他们瞎了一只两只眼。二少爷不必为如烟操心。”
然后佞修就翻了个身像块炸黄了的煎饼一样趴着,“我不管你了。瞎了别找我哭。”
如烟忍不住笑了,“是是是。”
马车上路的第二天正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段路上,佞修一行人终于遇到传说中的拦路劫匪。
赤热的阳光照在劫匪黝黑得反光的壮硕肌肉上,驾车的车夫掂量着自己的小身板和车里坐的佞修如烟,男的虽然一副侠士的装扮但衣着处处张显华丽,明显是个有钱没力的公子哥,至于那姑娘,杨柳身段顾盼生姿,也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主。
车夫自觉英明果断的扯紧缰绳停车,跳下马车再是冲路旁一人高的草丛中一跳,不见踪影。
坐在窗边的如烟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车夫跑了。前头还有提着大马刀的一众劫匪。
“二少爷。”她唤佞修。
不曾想佞修已经大勇无畏地掀开帘子站了出去,“前面的几个壮士,我们车夫跑了,现在重金雇一个车夫!”
劫匪叉腰大笑,“果真是个公子哥,我们做的拦路抢劫的生意,哪里会做马夫。哈哈哈哈!”
谁知道这些劫匪谋人钱财外会不会谋人性命,就算不谋性命要是谋个美色也危险啊。
“如烟,呆在马车上等我一会。”
“二少爷!”如烟生怕他羊入虎口,殊不知究竟谁才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佞修站在马车横台上漫不经心伸了个懒腰,举起的右手放下后手中出现一柄灵秀轻剑,有碧绿的光泽附在剑身蜿蜒流畅的纹路上,远远看去仿佛碧水摇动波纹。
黑吃黑的事情,他打从穿越起就没少干过,“抢劫!劫财劫色劫粮食!”
渣鬂大汉面面相觑,一时觉得一个公子哥说这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