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一定要听我说。”杨寡妇松开田家亮的手，手里的血丝凝结成一团一团的东西，她特意地朝着田家亮看了一看，特意地松开眼皮。

    杨寡妇很看重田家亮，她能够把煤矿交给这个男人去代理，这样子，杨寡妇很信任他。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够让杨寡妇看得这么重，她紧张地看向田家亮，紧张地盯着田家亮那干燥的脸庞。

    杨寡妇认真地看着他，刚才，她握住田家亮的手，她感觉很温暖地。如果自己能够和田家亮一起，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杨寡妇已经和村长在一起了，她不可以再想其他的男人，否则，杨寡妇就会没有道德，她暗自地想着，暗自地打消她原有的想法。

    外面下雨了，下起了小小的雨滴，小光从院子里回到客厅看电视。

    杨寡妇给田家亮试了一下眼色，然后，田家亮立即地明白杨寡妇的意思。她的意思就是不要让小光知道她吐血的事情，田家亮微笑一下，答应她的请求。

    于是，田家亮没有把杨寡妇的事情告诉小光，他是怕小光会承受不住。她默默地坐着，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开始对田家亮有些自信和信心了。

    田家亮很担心地回答：“好，我知道我会怎样做，煤矿工人那边，我会处理好。”田家亮很自信地对着杨寡妇承诺着，刚才，他是勉强地答应杨寡妇的要求。现在，田家亮一点都不勉强的，他很自然地答应她的提议，他显得很自信了。

    小光一边地看着电视，一边地吃着薯片，吃薯片的声音从嘴里发出来，很清脆很清脆。那哭泣的样子已经没有了，然后，小光就是一副很快乐的模样，很天真的样子。听着田家亮和杨寡妇说话，小光显得很平静，内心里却是热情如火。

    小光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他的心里想法很天真，田家亮想。

    电视机播放出来的声音忽高忽低，声音传到田家亮和杨寡妇的耳边，杨寡妇挺直身子。她故意地从座椅上离开，故意地来到田家亮的背后，她的神色有些的奇怪：“田支书，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她那说话的声音很安静很安静，宛如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田家亮是第二次听到这么安静的声音，感觉很快乐。他转过身来，来到杨寡妇面前：“杨嫂，你想问什么？”田家亮有些的盼望，有些的热切。

    “你觉得我是不是很自私啊，我把这么沉重的包袱托给你，我很自私，是吗？”杨寡妇忽然地想着田家亮提出这个问题，此刻，她的心很烦乱很烦乱。

    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杨寡妇尽量地控制住自己不要哭泣。死亡是恐惧的，但是，杨寡妇却觉得自己对死亡一点都不在乎，死对于自己来说是一个生命的转接点。杨寡妇很认真地问田家亮，很想他很认真地去回答她的问题。

    “你觉得我和村长之间的事情是一种笑话吗？”

    她忽然发觉自己很可怕，居然会想到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自己和村长的关系了，杨寡妇觉得她很自私。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说出自己的心事，说出她的真心话，田家亮是例外。

    “不会。”田家亮重重地回答，当他看向杨寡妇的时候，他的眼神闪了一下。

    杨寡妇一听，感觉很好多了，她握住有血丝的拳头，轻轻地盯着田家亮。

    田家亮看了一下杨寡妇的眼色，她很憔悴，往日那个精神抖数的女人呢，田家亮情不自禁地想着。当他听到杨寡妇说话的时候，田家亮觉得自己很自私，从来没有想别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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