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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入口都是一个味儿,辣。”

    “今日这杯不一样。”

    看着他殷勤的表情。我疑惑接过酒杯,凑到唇边浅啜了一口,果然和往日喝的酒不一样,入口清冽甘甜,还带着淡淡的花香。好喝!我抬手便倾杯尽饮。

    “这酒不是这么喝的。”邓训拿过我手中的空杯再次斟满。

    我好奇道:“那该怎么喝?”

    邓训的身子便靠了过来,他将斟满的玉杯放进我手里,随即又端起另一只玉杯,将手臂与我的手臂交缠在一起:“悦儿,这是合卺酒。”

    合卺酒,交手执。同饮下,共甘苦。

    红烛的光焰下,手中的白玉酒杯似被浸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如同春日桃花的色彩。我此刻才明白,这酒为何要叫“桃花酿”了。

    执手倾杯,甘甜的酒液暖入肺腑。那张清俊的面孔在咫尺间与我对望,眼眸中光彩熠熠,如同春日胶河上的粼粼波光,看得我有些发怔。

    便在这愣愣怔怔之间,他已将我带到了床旁,用一把扎了红绸的银剪将我的长发绞下了一缕。待他将剪子搁进我的手里时,我才醒悟过来,这是婚仪中的“结发绾”。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我也从邓训头上剪下了一缕墨发。他将两缕黑发用红绸扎在一起,装进一个绣着鸳鸯的香囊后,悬挂在了红帐外的银钩之上。

    不知是不是和喝了桃花酿有关,看着香囊在银钩上晃悠,我便觉得有些头脑昏昏了。

    “海棠春睡,却便是夫人这般模样。”直到邓训沐浴后出来,含笑搂住我的腰时,我才发现自己竟倚靠在枕背上睡着了。

    “仪式都结束了么?”我尴尬问道。

    邓训摇了摇头:“还没有。”

    我忙忙坐正了身子:“那还有些什么?”

    “敦伦礼。”

    敦伦礼?!一回想起洞房那日的情形,我当即慌道:“这个,那日不是行过了么?”

    邓训却转身将木几上的一个红木盒子递给我:“这是岳母的礼物,洞房那日没来得及打开。”

    ——“这个盒子,就是娘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帮你们完成大婚的最后一礼。”

    记起我娘那日的叮嘱,我便接过邓训手里的钥匙。打开了铜锁。一掀开盒盖,我便瞪大了眼睛:这不就是我小时偷看过的那盒水果人儿么?!

    我拿起那个丝毫没有褪色的火红瓷石榴,驾轻就熟的扳了开来,里面依然是那两个没穿衣服的小人儿以奇怪的姿势抱坐在一起。我搁下瓷石榴,又随手拿起瓷柿子轻轻扳了开来,里面还是两个赤身的小人儿,只是姿势换成了交叠而卧。我的脸颊顿时便滚烫起来:洞房那日,我和邓训不就是这般模样么?!

    “岳母真是费心了。”不知何时,邓训已和我并肩而坐,他的手臂缠在我的腰间。唇瓣抵在我的耳畔,这一声轻轻吐息,让我的身子不由一紧。

    “这敦伦礼。难道有九次?”我数着那横竖三格摆放的九个水果,说出来的声音竟有些沙哑。

    “九次?”邓训一怔,随即便闷声一笑:“夫人说得不错。”

    我的心顿时沉入海底:我娘在开什么玩笑啊,一次我都痛得半死,居然会有九次?!

    感觉这厮的手在我身上不安分的游走起来。我便越发心慌了,抬头瞥了眼窗外明晃晃的月光,我顿时计上心来:“六郎,难得今夜月色清明,后院的槐花又开得热闹,我们何不先去院中赏玩一番?”

    “月下赏花?”似沉吟了好一番。邓训才放开了摸着我衣结的手:“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难得夫人这般雅兴,为夫自然奉陪。”

    见他上了当。我忙将木盒搁回床旁的木几,起身往室外走。他上前执了我的手,与我并肩走出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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