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家法就足够将他打成废人,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愿意同学们受牵连。
地位,是一种双刃剑,看你怎么舞。
“但是,”西法走过来拍了拍克白牙的肩,“轻舟的家在遥远的云母省,你能在这四天里走个来回儿?”
克白牙咬咬牙,道:“可以。”
云母省。
“扑通”轻舟跪在了母亲的面前,看着母亲铁青的脸,一言不发。
“孽子!”母亲突然站了起来,伸手就要打他,被姐姐拦下,姐姐急道:“妈,舟也是一时急于回家,就放弃了学业,,让他给爹上个香吧,咋说他也回来了,明天我就让他回去。”
“我不回去,”轻舟倔强的说道,“爹死了,我要是还在学校,且不说我在学校里的开销,就是你们,家中连个男人都没有,你们靠什么维持生计?”
“这不用你管!”母亲倔强的说道。
轻家,塌了,横梁压在了轻舟这个稚嫩却倔强的肩头。
洪山镇驿站,驿站长办公室。
“站长,我说过站里已经没马了,可是”马夫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克白牙一把推开,克白牙道:“那些破马白送我都不要,我要问的是去云母省要过几个驿站?”
“云母省?那可是要穿过大半个明岚帝国的,十二个驿站,也就是六天的行程,这还要不睡觉的情况下。”
“看来少说也要两天的时间,”克白牙这样计算道,“现在站长听令,我以亚特子爵的名义,开启这十二个驿站的御用驿马。”克白牙叫出了他的爵位,四岁时受封的。
“什么?”站长果然不识货,“你想以子爵的名义动用御用驿马,那可是除了第一贵族和皇族之外都不能”
“听着,”克白牙拎起站长的领子,引起很多侍卫拔出了刀,“我只说一遍,我就是第一贵族的长子,亚特子爵克白牙,我爹就是当朝的大公爵克兰迪。”
手上一松,站长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克白牙冷酷地看着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主儿。
云母省,非法的佣兵工会一般都很破旧,这里的只是更加破旧而已。
“轻舟,中级武士。”佣兵队长看着轻舟的简历,一脸怀疑的表情,“像你这个年龄的中级武士,应该是在上学的吧。”
“家庭困难,不能支持我继续学业。”轻舟不耐烦的说道。
“中级武士不行,等级太低,会死的。”队长冷酷的说道。
看到轻舟走后,一个队员说道:“头儿,咱们这里还有好几个不能达到中级武士的实力呢。”
“你懂什么!”队长瞪了他一眼,“十五岁就跟着我们东奔西走,那得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夜色,驿道。
胯下的战马不知疲倦的狂奔着,而马脖子上的特制铃铛发出的声音,警告着二十里内所有的马车和骑士,不要当御用驿马的路。
马背上的少年正是克白牙,夜色是那么的安静,月安静c风安静c尘埃安静c大山安静。一切都是那么安静,静得克白牙觉得马蹄铁与石板的撞击声势那么的刺耳,而克白牙的心中却在一遍遍的诅咒:
“轻舟,你可一定要等着我呀,一定要等着我,你要是不等我,我就剁了你!”
洪山学院一年级十一班自从克白牙走得那天起就乱了,课堂秩序乱套早就不是意外,逃学仿佛成了一种风尚。西法连禁闭都关不过来。
终于,连班级最老实的链刃也逃学了。
“混账!”西法大怒道,“你链刃是十一班的一组长,全班的核心力量,中流砥柱,可是你看看你干了什么?逃学!你们一个个的,太过分了,一个轻舟难道还不够吗?”
“老师!”迦那争辩道,“我们只是想找回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