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到帐篷里开会。
王恬开在彭越的帅帐外转了一圈,发现帅帐内还有些灯火,似乎彭越并没有入睡,心想可不要被他看出了破绽。便撩起帐幔走了进去。彭越趴在简易的案几后呼呼大睡,帐内只有一盏昏黄的孤灯微明。案几上放着一个空了的酒坛子。“喝多了!”王恬开大喜,真是天助我也。想着便要退出来。彭越的头突然从案几上抬起来,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揉揉眼睛,说道:“原来是王将军,你的妙计想的怎么样了?”王恬开暗叫倒霉,怎么这个时候醒来了呢,连忙说:“本来就是来禀报这件事情的,可是看到您正在睡觉,不敢打扰。”彭越点头道:“那就寡人已经醒了。”王恬开心说,我说什么呀我说,那有什么狗屁计策,咳嗽了两声说:“这个,那个,这个,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只等明天清晨就能用计,请恕臣现在这里卖个官司,只是为了保守秘密。”
彭越很理解的说:“好吧,那你先下明天早上,寡人和你一同行军。”王恬开出了一脑门子汗,生怕彭越揪住他不放,一定要问个清楚,好在彭越喝了酒非常的困倦,也懒得多问了。
王恬开来到方才的帐篷外,走进了,听到帐篷里一阵嘈杂,所有人的声音都压的很低,不过,由于人太多了,仍然传出来十几步外。只听马将军正在把造反的主意讲给大家听,一边数落彭越的不是,突然有一个声音大喊道:“你们这几个反贼,骗我们来开会,原来确实想要造反,我张某人是忠臣,绝对不会跟你们同流合污,我要禀报大王,治你们的罪。”王恬开在帐外蹭的一下子拔出了佩刀。只听帐内顿时鸦雀无声,没人说话,也没人附和。王恬开一阵欣喜,这情况足以说明大家都在观望,忠臣只有一个。
帐内传来咔嚓咔嚓的脚步声,似乎那个姓张的将军正愤怒的走出来。突然,马将军大喝了一声:“给我抓起来!”帐篷内登时一阵嘈杂,一阵打斗,一阵激烈的喘息和咆哮声,跟着传来一声惨叫:“啊,你们——”王恬开在暗影中看到一飚鲜血飞溅到帐篷上。心说,张将军上西天了。果然,彭的一声之后,帐篷内重新归于寂静。王恬开在帐篷外都能听到几十颗心脏在激烈跳动的声音。
“姓张的已经死了,诸位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这场仗再打下去,大家都只有死路一条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彭越交给秦国人,大家如果愿意的,就沾一点鲜血,在这封书简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不愿意的休怪我不客气了。”马将军下了最后通牒。王恬开听到帐内转为寂静,似乎很多人还在犹豫,脑中灵光一闪,一步踏入帐内。
跟上次的情形有些相似,很多人被他吓了一跳。马将军第一个说:“王将军,消息打探的怎么样?”王恬开看了看斜着躺在帐篷右手边的张将军的尸体,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沉声叹息道:“大王还在帅帐里研究明天怎样派出所有的弟兄进行攻城,我试图劝他退兵,可是大王把我臭骂了一顿,说:‘寡人就算是让这二十万人死在城下,也绝不会退兵的。’我也无计可施了。”说完又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马将军愤怒的拍了桌子,厉声道:“诸位将军,我们这里的人那个没有妻子儿女,那个没有亲娘老子,大家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家里还有大的小的等着养活嗷嗷待哺,彭越不顾我们的死活,让我们给他做陪葬,这种人我们还有必要给他尽忠吗。大家看,连王将军这样的亲信都要造他的反了,你们还有什么顾虑。”
这最后一句话最有分量了,大家心里都想,彭越也太心狠了,连王恬开都要造反,我们何必抱着贞洁牌位去死,拼了吧。个人鼻腔里喷出冷厉的哼声,过去在地上蘸了鲜血,在马将军面前摆着的书简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后面的人都不再坚持,纷纷的开始签名,马将军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锵”,王恬开第一个拔出刀子,厉声道:“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