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都换成了崭新的贵重红木,又在院子里摆上秋千c摇椅c吊篮并绫罗伞盖等物,满院子的时令花草。
两人在院子里的活动也日渐增多。
日间的赏赐也是珠玉古玩c绫罗绸缎,换着样地讨他喜欢。只一件,孝逸仍不可以随便出入,活动范围也仅限这承晖殿以内。
这一日天后早朝之后提前回来,见孝逸仍在呼呼大睡,便将他唤醒,屏退了众人,两个人坐在葡萄架下的摇椅上调笑。
“近来身子好了许多,也有三个月未曾再犯过咳血之症,难道这病就算好了?”
——天后这段时间为了檀郎小心将养,倒把自己也放了空闲,眼见得如花美男躺在怀里却不能乱动的滋味也不好受。
孝逸兀自半梦半醒,躺在天后腿上嘟哝道:
“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天后紧张!”
“但愿如此。”
趴在他耳边笑道:
“昨个高昌国进贡了两个新鲜玩意,都是软金的,一直要拿给你看”
孝逸听天后说完,翻过身来眯着眼轻笑道:
“素日在家中也见过这东西!想必高昌国的与本国的不同——天后喜欢,孝逸自愿奉陪。”
说罢懒洋洋除下衫裤,赤条条躺在藤椅上。
天后拿出两个打制得极其精美的软金锁链来,松松地套住他手脚,挂在葡萄架下,但见爱郎星眸半启,青丝掩映雪白的面庞,柔软的红唇娇怯怯地欲诉还休的样子,更加心动,也脱了衣衫,戴上一个吐着血红信子的鬼头面具,软软的爬到他身上,按照图上索引,正欲舒舒服服的享乐一番
忽听得脚步声,猛一抬头,却听“哐当”一响,一个女子“啊”的一声惊呼,扔了手上的银盘和瓷杯,转身就跑。
——显见是二人的样子吓了她一跳。
孝逸听得声音熟悉,忙睁开眼睛,就见远远地瘦小枯干的一个背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飞也似的逃出了葡萄架,钻进西厢一个小屋,“咚”地一声将房门锁死。
——可不正是楚媛。
孝逸立刻面上变得死灰一般,忙甩开天后,摘下手脚的软金链子,披了衣衫,赤足跑到楚媛房门前,就听里面传来低低的啜泣声,想要敲门,看看自己的样子,却将手撂下,转身坐在屋檐下发呆。
苏德全等人上来,好说歹说将他劝走。又怕他犯病,忙拿了汤药来喂在嘴边,也被他推开。
天后穿好了衣衫,半倚在床边,气定神闲的一根根捋着拂尘上的细毛。
孝逸进入内殿便一头扎在床上,复又将身子翻过来,向着百合花帐的顶部一声不吭。
天后道:
“如今可下定决心了?这丫头留在你身边总不是事。”
“我只当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总舍不得放她外面去,谁知这样却害了她!”
孝逸叹了一口气。
“嫁出去了有什么不好?攸宁你也是见过的,精壮能干的一个人,何况又是现成的王妃,大不了你这个做哥哥的多贴补些脂粉妆奁也就是了!”
天后说得轻描淡写。
“可是,总要问问她的意思——”
次日天后散朝,回到承晖殿,却见殿门轻掩,苏德全等人齐刷刷地在门外立了一溜,里面传来争吵之声。天后也静静的留神细听。
便听孝逸道:
“早晚嫁出去了,也了了父母的遗愿,你这个样子,一说起婚嫁便寻死觅活的,倒当哥哥是浣衣院的不成?”
楚媛泣道:
“只这一次,又不是故意的,谁让哥哥一点也不知道检点避忌?”
“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楚媛的兄长就是一个曲意承欢的面首,指不定哪天你还会看到更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