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脱责任混赖的?都说陆质是个闷葫芦,说出来的话历来都是钉是钉卯是卯的,怎么这次却不见效,究竟和前面那个差了很多”
薛绍也记起了那人道:
“沈南蓼?他可在洛阳吗,此人的医术倒是不差,尤善于对付用毒的。”
“自从前年薛怀义泼死泼活的大闹太医署以后,沈大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估计是在长安躲在家中不肯露面。”
“天后传他也不来吗?”
“只怕他吃过薛怀义的亏,年纪大了,也不愿趟这浑水。”
苏德全看了一眼李孝逸,他便垂了头。
“罢了!”
孝逸叹了口气,
“也未必就是用毒,况且死生有命,我这样的人早去早了,何必强求?”
他平生不愿求人,更何况是沈南蓼那样的人。
薛绍阻拦道:
“这是什么话?别说一个过气的和尚,就是这几个一齐出来,也不在话下!你若放弃,我们也是不依。”
“其实也不用拷问这些下人,只消抓了那罪魁祸首幕后主使便一了百了——”
苏德全恨道。
薛绍也知他说的是谁,点头道:
“这人已然走火入魔臭名昭著,外臣们不过是没有得到天后的懿旨,暂时无法动他。一旦时机成熟,此人便会立刻死无葬身之地。”
“这又是谋划着动谁呢?”
天后不知什么时候飘然进入,李孝逸和薛绍忙起身让座。
“儿臣在说孝逸的病情,早早找出根源才好,万万耽误不得!”
薛绍忙回道。
“你们也要多劝他,多笑几声比吃了多少大补的都好。”
天后拉了孝逸坐在身边,眼神里充满了怜爱和体贴,
“今天面上也有些光泽了,可记得服药?”
苏德全忙道:
“都用过了,今日小公子开心得紧,胜过多少汤药。”
三个人闲坐着话了一会家常,薛绍笑道;
“明日是腊月二十三,含光殿有个击鞠大会,儿臣要去做些准备,先行告退。”
天后道:
“我素知月儿一向都是由着你的性子的,你也别光顾着玩,她那边虽是第三胎,也要多照顾些!”
薛绍忙告罪,却听孝逸问道:
“击鞠大会?都是些什么人呢?”
“洛阳城内最知名的皇家组合,武家兄弟攸归杖上功夫了得c攸止人送外号‘拼命三郎’c号称小诸葛的武惟良加上豫章公主和驸马唐义识之子唐铨,这四人号称打遍‘京城无敌手’的夺命摘星组合。薛绍每次和他们对阵也是输多胜少”
薛绍说起击鞠来简直就是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听得孝逸也极为羡慕,忍不住望向天后,面露求恳之色。
天后却道:
“你这样的身子,如何上场比拼?击鞠比不得弹琴做赋,是要冲撞争夺的,碰坏了哪里,可怎生是好?不如留在宫中,孤明日不上朝,陪你去法门寺走走,那里的温泉爽滑柔腻,好玩得紧!”
孝逸听说,便垂下头,“哦”了一声。薛绍忙告辞了出来,自去准备不提。
次日一早,含光殿的击鞠场上聚集了各路王公贵族,因为每年小年腊月二十三的这次比赛,乃是大唐皇朝最高水平的击鞠大赛,故而看者也多。
在三米多高的看台上搭了一溜桌椅,左侧插着摘星队的星条旗,右侧便是薛绍的邀月旗,为防扬起尘土,竟用油脂浇了一遍场地,草皮也是新翻的,看上去碧绿浓密,郁郁葱葱。
蓝天白云,神清气爽,果然是个天公作美的好日子。
今日薛绍一方十人,均着红袍箭袖,头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