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兔族所救,可用的不过是普通的药草,捡回一条命就不错,还要根治?
旧疾加新病,如若一直养着,和在兔族那时一样,每天的任务就逗逗软兔子,看看小兔子到真没什么大事儿,可眼下急行一天一夜,再加上心神慌乱,悲从中来后虽然平息,却难免留下些许疲倦。
否则他也不会在沈灏珏替他修剪尾羽时便睡着,只是如今这一折腾,坚持了一天一夜,就盼着今晚能好好休息,可却被告知今晚继续时,一口气便上不了。
沈旻珺眼前一片模糊,他知道自己恐怕吃撑不住。
如若还是沈王爷时,他大不了一甩尾巴,抬抬下颚,立马那条死狼狗就会命人停马,自己找个地方窝着歇息一夜,第二天照样神采奕奕,能屁颠屁颠跑老远。
可如今,有了君皇在,他这个皇子自然不能再称沈王爷,这等权利也不会有。
重重叹了口气,深吸了口气,也不知道这破身体还能坚持多久。
要不要先找个地方歇息会儿?等休息够了明日再赶上?
照这个程度,恐怕真要熬不住了。
沈旻珺发现自己有些拽不住缰绳,双手发软,□的脊梁都快坚持不住,微微弓起。
如若往日,这时候他早就吃好饭,甩着尾巴抖软兔子了。
“大,大哥?”沈玉谷就算被自家大哥拒绝了那份好心,可依旧留了分心思。
如今见沈旻珺脸色泛白,便暗叫不好,叫了两声都没理睬,恐怕真有些不舒服。
刚打算搀扶,命马车人停下。可沈旻珺却微微颔首,“我先留下休息一夜,明日一早便赶来。”
“这风餐露宿的怎么行?要不我派人护送你回到后面的行宫歇息?”沈玉谷微微锁眉。
“没事,我自己去吧。”说着用力晃了晃头,牵了缰绳便走出队伍,“你不必派人跟着,我又不是孩子,一路之上你照顾好父王就行了。”说着还嫌麻烦的挥挥手。
沈玉谷目送兄长离开,心里有些不放心,考虑片刻,还是驾着马儿跑到沈灏珏马车旁,“父王,哥哥似乎有些不适,去行宫休息一日,明日一早再赶上。”
沈灏珏在马车内听闻,微微有些不悦,“为何不早些禀报?”
“哥哥不让。”沈玉谷顿时觉得不公平啊不公平。
“那如今可有派人跟随?”冷哼声,沈灏珏也没责怪的意思,毕竟长子有多倔强,他比谁都清楚。
“哥哥自己走的,说是不必派人跟随。”沈玉谷如实禀报。
“你个蠢货!”听闻没人跟,沈灏珏立刻不悦。
被骂了的沈玉谷摸摸鼻子,“父王是怕大哥逃跑?”侧头想想,“不会啊,大哥一直言而有信,更何况此次回来,我这做弟弟的怎么说都不可越轨管兄长的,更何况好坏他也是”沈王爷么。
自己这做弟弟的还没称号,如何能说派人便派人跟着,这不是会让人猜忌监视?
沈灏珏心里自然明白,冷哼声,坐了片刻心里又有几分不放心,干脆掀开车帘,“给本王牵匹马来!”
“父王打算去找兄长?还是一起过夜?”沈玉谷万万没想到父王会如此在意,“此处里行宫并非很远,如今掉头也来得及。”
沈灏珏锁眉,“不必,我把你哥哥找回来即可!”
“可大哥的身子真的不太好,受不住一路急行。”沈玉谷喃喃的见父王上马。
可后者根本不理,翻身上马,马鞭一抽,立刻由十来个侍卫跟随身后一同向后赶去。
快马加鞭不过一刻,他便在路上瞧见一只脏兮兮的白孔雀。
见长子蜷缩在树下,心中颇为不悦,没下马,俯视道,“起来!像什么样?!”
沈旻珺低着头,身子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