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姑娘自己挑选的,老奴可没逼着您选他!”
柳明玉坦然道:“是啊,你给我的长侍名单里头,就这么几个相貌端正,手脚齐全的,剩下的全是歪瓜裂枣,我当然会选他。你别急,先扒下他的裤子看一看,说不准他真的缺了块肉呢。”
那本书中说了,柳萌萌的两名长侍不是真正的阉人,而是血影门少主赐给她的冷血暗卫,其中一个好像还跟她表白过,虽然被她拒绝了,但不能抹杀他们是真爷们的事实啊。
阿五是和那两个一起进府的,自然也是真男人无疑。
柳义拧眉道:“你一个姑娘家,开口闭口就是扒裤子的,你是纯心想气死我么?”
柳明玉微笑道:“我说的是正经话,他若是个阉人,我给父亲和冯叔赔不是,他若是个男人,就该是你们给我个交代了。”
柳义心头一凛,板起脸道:“莫要胡闹了,恩公在此——”
卓老将军气定神闲地打断他:“这名长侍诅咒我孙子床笫无能,小命不保,我真想听听是怎么一回事。”他对着瘫在地上的冯管事道:“不过一个奴才,还不准脱他裤子?你家姑娘发话了,你照做就是。”
冯管事六神无主,却也没胆子依他的话行事。
阿五双拳紧紧攥着,强作镇定地开口道:“姑娘想要验明我的身子并无不可,眼下要紧的却是书信的事——”
阿三挑眉道:“那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你莫名其妙伪造信件,企图破坏姑娘和卓大少爷的姻缘吗?原来早先你和阿四嚼舌根就为了这个。”
他和阿四站在柳明玉身后,他一说完,就用力捏住了阿四的手腕。
阿四本来就担心阿五会连累他,心里害怕极了,阿三突然来了这么一下,他只觉得手腕骨都要被阿三捏碎了,脑海里乱成一团,昏沉沉的就把阿五说过的话复述了出来:“阿五说姑娘听了会伤心,我们做下人的不该让姑娘知道,姑娘亲近阿三,他也不能知道,还有阿二,他是卓府的走狗,他们都不能知道,这事要保密不干我的事,我什么都没做,全是阿五说的!”
柳义的脑袋开始发疼了,心中恨极了柳明玉让他在卓老将军面前出丑,语气就强硬了起来,“明玉,他也是你的长侍,他的话能证明什么?”
“他不能证明,阿五就更不能了。”
柳明玉看着他,三分好笑七分讥讽地道:“父亲,您不是最心疼我了吗?我是您的亲生女儿,我的话您不相信,却要信这个连卖身契都没有,身份背景不明的奴才?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柳义哑口无言。
事到如今,阿五心知他是凶多吉少了,有卓老将军坐镇,他连逃跑都不能,已是瓮中之鳖。
这一切都是柳明玉的错,若不是她阻碍他的计划,他早就可以回到主上身边,何至于落到这般惨境?她本来就是个短命的人,嫁给了卓长空也不能长久,为什么就不肯乖乖退了亲事?
她不是喜欢齐路迟,不肯嫁给卓长空吗?
他和主上明明是好意帮她,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敢算计他,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临死也要让她垫棺材板了!
他的瞳孔中闪过一抹寒光,电光火石之间,三枚微不可见的金针从他指间射了出去,直扑柳明玉的面门。
卓老将军早有准备,振袖一挥,强劲的掌风击落了金针。
他站起身,走到掉落在地的细小金针前面,停下脚步,眯起眼睛审视了会儿,头也不抬地问阿二:“他的武功是什么门路?”
阿二回道:“邪魔外道。”
卓老将军微微颔首,声音冰寒刺骨,“久违了,血影门的淬毒金针只不知沾的是赤炎之毒,还是寒毒?”
阿五阴森森地咧嘴道:“你拿手试一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