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样啊。”
阿三接着说道:“姑娘今儿好样的,那个齐少爷近来总和二姑娘眉来眼去,一看就是不安分的货色,我早就看不惯他了。”
阿五在旁插嘴道:“阿三你胡说什么?齐少爷素来爱惜姑娘,如今只是被灵犀阁那位迷惑了,姑娘方才一说,齐少爷急的脸都白了。依我看,这事还是二姑娘的错,姑娘何不去一趟灵犀阁,当面质问她?”
柳明玉抬起眼皮,瞥了阿五一眼,沉默不语。
何必呢,就算磨破了嘴皮子,说柳萌萌和齐路迟举止暧昧,言谈过于亲昵,人家总能回一句知己之情,神圣友谊,到头来还是她小人之心,别人磊落坦荡。
再说了,她一个有婚约在身的,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他们?
这些显而易见的道理,当年的她却不懂,无怪乎下场悲惨。
阿三哼了声,“那般容易就被人迷惑,齐少爷又能好到哪儿去?”
阿五耐心劝说:“你这话就不对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齐少爷已经知错了,他和姑娘多少年的情分,岂能轻易放下?姑娘不过是在气头上,你何必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
阿三正想反驳,阿四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细声说道:“姑娘,冯管事来了,说是有事和姑娘商量。”
柳明玉指着阿五道:“你去跟冯管事说,我身体不适,就不见他了,有什么事叫他讲给你听。”等阿五领命出去了,又对阿四说道:“你去看看相思和水袖在做什么,若是睡着了就罢了,若是醒着,就叫他们过来给我唱曲儿听,方才阿三和阿五吵得我头疼。”
阿四畏畏缩缩地应了声,如释重负地出去了。
阿三听柳明玉说头疼,不觉自责起来,过去给她轻轻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姑娘,当真疼的厉害?”
“可不是。”柳明玉似真似假地回了句,又问:“宋姑娘c朱姑娘来信了吗?”
阿三自知嗓门大,怕吵着柳明玉,便放低声音道:“宋姑娘的长侍今早来了一趟,说他家姑娘的身子好多了,过几天就能过来。朱姑娘没来信,听说她闯了祸,朱大学士罚她禁足七日。”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笑了起来,嗓门也大了,“听人说朱四爷从余桃馆买了个清倌,朱姑娘一眼相中了,非要跟她哥哥抢男人,这事传了出去,气的朱大学士拿藤条抽了朱四爷一顿,也罚了朱姑娘。”
柳明玉莞尔,“朱四爷吃亏了。”
柳义出身寒门,亲戚都在老家,京城里的府邸人口简单,少了许多烦心事。
朱家就不同了,朱老太爷是先帝封的永义侯,他的长子就是朱大学士,下头还有两位老爷,四位爷,一位姑娘,和一个出生没多久的小少爷。朱长命是家中唯一的姑娘,自小受尽宠爱,便是犯了错,也没人忍心重罚她。
阿三嘿嘿笑道:“可不是,朱大学士罚了自家公子小姐之后,朱家其他人才听说事情的来龙去脉。朱二老爷c朱三老爷当下就闯进朱四爷房里,不管他受伤躺着,拉起他就要理论,说他们家就一个姑娘,还是个多病多难的,家里人心疼都来不及,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朱四爷好狠的心,就要为了个奴才气死她。”
他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朱老太爷叫了朱大学士去他书房,直骂他昏了头了,这事一听就是朱四爷的错,那小子的心眼儿比针还细小,连个玩物都不舍得让给妹妹,日后保不准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养不熟的白眼狼。”
柳明玉听他说的起劲,不由笑道:“你知道的真多。”
阿三道:“这事城里头传遍了,大家都笑话朱四爷小气呢。”
两人说着话,就见阿五领着一名长身玉立的少年回来了,为难地开口道:“姑娘,冯管事说了,这人是卓府送来照顾您的,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