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甚至还做得一手好菜,这样的女子竟会不受宠?岂非笑话!
听了这明明白白的询问,锦绣不由浑身一软再没了闪烁其词负隅顽抗的心思,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横竖都是死,还有什么不能直接讲出来?
“因为,敦伦时太痛激烈反抗了两回,就,就再没有第三次”她表情木然垂首低语,搁在膝头的双手用力揪着那银红的裙摆,指尖根根惨白手心却有殷红血珠缓缓渗出。
“太痛都还记得?”荣轩听罢沉沉地喘了一口气,随即竟自嘲似地笑了起来,“爱妻体内有肉芽又容易出水,寻常男子受不住自然乍交即泄,我么,倒无需为这种事情忧心逃避。并且,与我交欢想必不会叫你受磨难——不粗不长如何会痛?”
说罢荣轩便倏地站起身,坐在他膝头的锦绣被这突兀的举动颠得一踉跄,摇晃着没能站稳,脚下一软纤腰便径直往桌沿撞去。
往常很是体贴的他却并没伸手去扶拽,沉着脸拂袖转身便走,只留给锦绣一道挺如青松却又仿佛充溢颓靡模样的背影。
“唔”被突然一撞的她不由闷哼一声,屈身抬臂单手捂住了腰际,泪珠顿时盈满眼眶。
眼瞅着步伐并不快的荣轩越走越远,几欲夺门而去,锦绣顿时慌神,赶紧忍着痛快走两步,从身后扑过去环搂住了他的腰。
“哥哥别走!不过只是一个梦罢了不要生气,行么?”锦绣额角抵在他背脊低声哀求着,咸湿泪水因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而奔涌流淌,渐渐浸湿了荣轩的衣袍。
她满腔委屈,为自己也为夫君。原本什么都不想说只打算将秘密带入棺材去,谁曾想就这么被他一激就一五一十抖落出来,弄得进退两难,真是何苦来哉!
丈夫才华横溢却既自负又自卑,明明不比人差偏偏身为宦官只有个残缺的小东西,此刻他最介意的恐怕并非自己是否当真清白干净,而是,只有未经人事的处子才能无所对比不觉得他与真正的男人有多大区别。
他以为,自己既在“梦中”有过体验,自然可以清晰明了的背地嘲笑c鄙视他。锦绣甚至在想,说不定荣轩还以为自己早就偷笑不止一回,瞒了最大的秘密骗着他玩儿
“不生气?怎么可能不生气?我可没瞒着你任何事情!”荣轩沉声一应,怒火中烧的掰开了锦绣扣于他腰际的双手,狠狠向下一甩头也不回的继续往门口走去。
“奴家就怕哥哥生气才不敢说的”前阵子好不容易才与丈夫交心的锦绣怎会愿意一腔心血付诸东流,赶紧又追上去双手抱了他左臂拽住不放,哀声道,“奴只是不想被当成妖女,也不愿你心存芥蒂这也错了?”
“错了。平生最恨人欺我瞒我!”荣轩侧首看向锦绣,语气生硬连眼中也少见的溢满了厉色。
锦绣仰首而视,露出满目乞求的泫然欲泣模样,顿了片刻发觉自己惯常用的色诱手段不见起效,挺胸蹭了又蹭他都没什么转怒为笑的迹象,只得直白问道:“那要奴怎么做哥哥才肯消气?”
在荣轩长久的沉默中,她犹豫片刻后终究松了手,微提裙摆缓缓屈膝而后“噗通”一声脆生生的跪在了他脚边,就像当初求娶时那样谦卑而脆弱的屈服道:“求您了,行么?”
见了这七分真实三分刻意的可怜兮兮模样,荣轩呼吸一滞心头不由发软,却又不动声色的把玩着垂在腰际的印囊,同时板着脸摇头道:“诚意不够。”
诚意不够?难道还要我磕头么?锦绣愣了愣,总觉得自己就算磕头了似乎也没法打动他,仿佛,有哪点没对来着?他究竟想要什么?弯弯绕绕有话不肯直说最讨厌了!
“求您了!”锦绣咬了牙,一不做二不休抱住他双膝就开始哭号,“奴从始至终就只有哥哥这么一个丈夫,人家满心满腔的崇敬爱慕着您,不就是个误会罢了,奴也委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