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结果。
青环被叫了过来。
她跪在了地上泣不成声,指天发誓跟那三贵连说句话都没说过,更勿论什么“私定终身”了。
“那么那个贴身衣物是怎么回事?”林氏的声音冷冷的。
很快的,牛常乐家的到了。是一个略为肥胖,头戴珠花,衣着光鲜的中年妇人。她进来后,向林氏行礼问候后,就谄着笑容对着青环喊起“媳妇儿”,站在林氏身边的王婉气得差点没冲上去把她的嘴给封上。
“你喊谁媳妇?!”一向温柔如水的青环发怒了,直起身子,红着眼,冲着那牛常乐家的就大骂了起来,“真是个不要脸的婆子,儿子讨不到女人就巴个人乱喊‘媳妇’,也不怕被人割去了舌头,连进了阎王殿都是个哑巴!”
“你!”牛常乐家的大怒,但看到青环那几乎要扑过来的凶相,却退缩了,撇了撇嘴,站到了李姨娘身边,不再言语。
这一切,林氏与王婉都看在了眼里。
都安静了下来,林氏才问那牛常乐家的:“你说你儿子与青环私定终身,青环连贴身衣物都给他了。什么贴身衣物?在那儿?”
牛常乐家的这才得意洋洋地瞥了青环一眼,自怀中掏出了一个嫩红色的抹胸。
李姨娘同是一脸的得意,却是看向了王婉,满是阴谋得逞似的诡笑。
“您看,夫人,”牛常乐家的特地翻出了那抹胸上绣功极好的夏荷图案,“瞧这绣功,整个侯府里谁人不知这青环丫头的手最巧呀!若说这还证明不了什么,瞧这图型,”她将那荷花下绣着的青色小叶结成的圆环展示了出来,说道,“难道不是青环常在她的绣品上做的记号吗?”
跪在地上的青环在牛常乐家的拿出那块抹胸的时候,先是一愣,继而脸色煞白,但是在她说了这么一大通话后,却愤而大喊了起来。“这东西不是我的!”她怒不可遏。
李姨娘开口了,口气里透着胜利者的得意:“青环你莫要不承认了,难道这荷花,这小叶圆环,不是你绣的?”
“是我绣的,可是”
“这不就得了,既是你绣的,那这抹胸就是你的。你的贴身抹胸,怎么就到那三贵手里了?你既与他有私,他娘亲也愿意讨了你去,而夫人也不是什么狠毒心肠之人,这棒打鸳鸯之事,必是不会做的,你又何必不敢承认呢?”李姨娘这番话,就是说青环是怕林氏责罚而不敢承认了。真是一张巧嘴!
却见青环突然猛磕起头来,额头鲜血淋漓。王婉心疼地直摇林氏的手。林氏这才叹口气道:“你说吧,怎么回事?”
青环抬起头来,含泪道:“奴婢确实绣了朵荷花,也确实在荷花下角绣了小叶圆环,可是,这是奴婢在翠儿那为她绣的啊!这还是年前十月份的事了!翠儿拿了块不大不小的棉布给我,央我给她绣个花样,说是到时候拿来做个围裙,而她又说我手巧,绣了花样她穿出去炫耀无人能信怎么办,又说笑着央我绣了个小叶圆环在上头!奴婢句句属实,如有欺瞒,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青环哭着发毒誓。她复又说道:“再说了,抹胸这种贴身衣物,我有夫人赏我的缎子,又怎会用这种粗棉布料来做呢?”
林氏未做何反应,李姨娘先轻笑了起来,只听她道:“青环你这丫头故事编得也忒有趣了。真是这样的话,那翠儿为何不先把围裙做出来,反而先让你在整布上绣样子呢?罢了罢了,”李姨娘看向林氏,“夫人何不去大房把那叫做翠儿的小丫鬟叫来,看看事情是不是真的如青环所说。”
林氏沉思片刻,道:“也好,你们各持一词,总得弄个水落石出不成?青珂,这事就由你去办吧。”
“是。”站在边上伺候的青珂应道。
却是这个时候,王婉突然开口了:“我觉得会不会是你们都看错了?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