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结果,老夫人几乎吐血:从八年前,大夫人开始做假账,这亏空出来的账目核算起来竟然有近十万两之多!
十万两!就是大老爷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一百四十两!这么多银两,大夫人是吃到哪里去了?!
老夫人又气又恨又悔。连夜就把老大两口子叫过来审问。却是那大老爷都不知道官中被自家婆娘给贪污去了这么多,他一脚就踹了过去,狠声怒骂起来。而那大夫人,也不知是近些日子压抑久了还是怎么的,竟然熊了起来,也叫骂了起来,扑过去同她男人厮打了起来!老夫人带病坐在上头,看着下边老大两口子扭打成一团,“你c你们”一时怒极攻心,居然两眼一番,昏了过去。
——林氏把这些细致地描述给了林茹听。说罢后大笑:“真是一家子狗咬狗啊!也活该老夫人被气晕!”
“然后呢?”林茹问。
“然后?”林氏一声冷笑,“等老夫人醒后,命那陈玉娘自己想办法把亏空的数目补上,否则就告知她娘家,让她娘家领她回去。”
“啊!”林茹一惊,“那岂不是说若补不上这么一大笔钱,就要休了她?!”
“怎么可能!”林氏嗤笑,“再怎么着,她父亲那堂堂的二品官还做着呢!还有,怎么可能补不上!她的嫁妆可不菲呢!”
“啊”
大夫人贪走那么多的钱,只在她的屋中搜出了一万两的银票,而至于那其余的近九万两,她究竟是用去了哪里,那大夫人是死都不肯说出。
后来,她那已经大半年没踏进忠勇侯府的母亲来了。据说母女俩抱头痛哭。
再后来,她几乎是割肉一样将所有的嫁妆全部拿了出来,包括经营多年的商铺和庄子,总算是补齐了亏空。
大夫人嚎啕大哭。一脸悔不当初。
于是,这件由柳姨娘捅出来的大夫人贪墨案,在鲜有几个人得知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解决了。
这件事是绝对不可能传开去的,否则,忠勇侯府真的可以不用在京城立足了!因此,除了上述的几个人外,竟是无一人得知此事。对了,还漏了个二老爷。他从林氏那里知晓始末后,极端的愤怒之后,居然窃喜了起来。“这不是意味着娘她再也不会将中馈还给大房了?”他兴奋地搓着手道,“那c那不就是说明,以后这中馈都在我们手里了?”他的意思很明显:以后我们二房也可以大捞一笔了。对此,林氏只不过讽笑地看着他,始终没有言语——这种美梦,还是让这个笨蛋多做一会儿吧!
柳姨娘拿出真账本之事被林氏略过了。只道那真账本是自己在一堆假账中无意发现的。也管那老夫人是信或不信。林氏算是将柳姨娘保护了起来,毕竟,大夫人再失势,弄死一个婢子抬上来的小妾,简直是易如反掌。而那叫做蕙兰的丫鬟就可怜了,据说,此事过后没几日她便上吊自尽了。至于她为何与那大夫人有如此仇恨,竟将大夫人出卖,居然是无人得知了。林氏对此冷笑:“多行不义必自毙。陈玉娘做的坏事还少吗?看吧,报应了吧!只可怜那丫头了。”言语间多少对那蕙兰有点可惜,但也仅是“多少”而已。
老夫人在此事的刺激下,这病就更好不了了,到后来天气剧寒,竟然就歪倒在床上,一直没得下了床。一连躺了数个月,直到来年春末才渐渐大好起来——当然,这是后话了。
且说老夫人这长久一病,中馈根本就收不回去了。再加上大夫警告说:“等到病好,也不宜再为凡事焦心,否则复发事小,一病不起事大!”因此,这中馈一事似乎就将永远落在了林氏身上。
二大爷大笑,对林氏道:“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你还一脸不信的样子。哈哈,我们二房也有出头之日了!”
林氏却是依旧讽笑不语。
就在二老爷得意洋洋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