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跳墙,局势就不好收拾了。还不如趁他现在没有防备,一举将他拿下。”
高颖还是觉得不妥,道:“可万一那份诏书是真地怎么办?这样做,可算是谋反。谋反大罪,你我都是担不起地。”
“诏书之事,只是传言,我不相信真有那份诏书。陛下要更好太子,为何早不换晚不换,偏偏要在昏迷之前立诏?其中必定有假!也许杜衡被虞士基和长沙郡王收买了,伪造出那份诏书。”贺若弼此时已全完站在太子一方地角度考虑问题,根本不相信那份诏书是真地。
高颖还是不信,道:“杜衡服侍陛下二十多年,忠义可信,他绝不会犯下这种欺君之罪!何况陛下还没有真正断气呢。”
贺若弼有些着急了,道:“即便那份诏书真地有,也不能让长沙郡王继位。”
高颖把脸一沉,对贺若弼严肃地说:“你想违背圣意?”
贺若弼解释道:“不是我想违背圣意,而是长沙郡王没有继位的可能。你想想,陛下龙驭归天之后,杜衡拿出那份诏书,刘炯等人他们能认同吗?枢密院御林军统领c羽林军副统领都是坚定的太子党人,御林军和羽林军中,起码有一半人会支持世平太子。不认同的后果,就会引发祸乱。到那个时候,可能连长沙郡王也保不住了。”
高颖脸色铁青,贺若弼说的是实话。在京畿三支护卫军中,太子党掌控了三分之一,三分之一可以说是贺若弼的心腹,另外三分之一掌控在太尉手中。如果太子党不认同诏书。长沙郡王一党在京城又没有掌控军权,很有可能铤而走险发动兵变。
还有贺若弼说此话,证明他也有在最后时刻发动兵变地决心。一旦发动军变,长沙郡王十之性命不保。
现在摆在高颖面前的有三条路可走。要么支持世平太子顺利继位,还可以保住福常的性命。要么中立,仍其事态发展。要么支持福常。最后落得个失败地下场。到底如何选择,他迟迟下不了决心。
贺若弼见高颖一直沉默不语,又劝道:“昭玄,你就别再迟疑不决了。那份诏书百分百是伪造的。与其看着灾祸将至,还不如平稳的让世平太子继位为好。现在我们最需要地就是稳定,局势稳定才能专心地治理朝政。”
这番话让高颖动摇了。整治吏制才刚刚开始,如果朝局动荡又执行不下去了。还有,早在与鲜卑开战前,他就定制了一系列的恢复帝国经济的措施,只是因战事开始没能实施。现在鲜卑战事已结束。国内除了番州部分地方不安定,总的环境还不错。他正想借着这个机会,放开手脚大干一番。如果朝廷乱了。他的政治抱负也无法实现。
想到这里,他长出一口气,缓缓说道:“好吧。我支持世平太子。不过,前提是那份诏书确系伪造。”
见他松了口,贺若弼也轻松下来,笑道:“这个你尽管放心,刘向我保证,那份诏书是假地。”
“他凭什么能保证诏书是假地?”高颖好奇地问道。
贺若弼把头凑过来轻声说道:“他在虞士基那边安插有人,据那人报告,假诏书之事都是虞士基一手策划的。他早在陛下病重之时。就在暗中做手脚。”
“可有证据?”高颖半信半疑,以他对虞士基和监察院地了解,虞士基还没有能力插手宫内事务。要说诏书事件是虞士基一手策划的。他不信。可如果虞士基真地收买串通了杜衡,就大有可能了。
“具体证据还没有找到。只是据暗探报告,虞士基这几天秘密会见好几个养斋和紫苑宫的太监,嫌疑很大。”
“哦?那么,六灵公主也与此事有关吗?”高颖吃了一惊。问道。
贺若弼自己也不敢肯定。模棱两可地说:“或许吧。毕竟公主每日都要去养斋,也许她参与了也说不定。”
高颖摇摇头说:“公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