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公会不会下令其家族军队在经过潼关时,突然袭击在关内驻扎的范明守军?这不是没有可能,自己一直没有接受上都朝廷的诏令,也就等于还在与上都朝廷为敌。凉公下令家族军队袭击己方的部队,是在为朝廷出力,大义上没有错。而且这样他还能讨好薛渭c曹臻等人,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
假如潼关真的丢失了,也许上都朝廷就不需要什么阴谋c阳谋来对付自己了,不出十天半个月,自己就得落个兵败身亡的下场。
想到这里,张锐也不敢耽搁,当着二姐的面立马写了两封信。让在洛阳城内的游骑伍安营派出人马分别给在潼关的范明和远在西京的高朔送去。
在给范明的信中,张锐要求他不能凉公以及各西北家族的一兵一卒入关,理由是自己已经接受了上都朝廷的诏书,军队即将开赴黄河北岸,洛阳c汴州c潼关等地都将交予中路军统帅杨素接手,其他各方势力无权进入。而后要范明收拾好潼关的粮草物资,等高朔到来后听从他的调遣。
在给高朔的信中,张锐要求他在十月十五日前率部赶到潼关,与范明的人马汇合后,北渡黄河进入并州,而后一路向并州北部的雁门郡进发。在信中,张锐还特别指示高朔,要他多竖立安东招讨使的旗帜。如在北进中遭遇抵抗,无论抵抗者是那方势力,一律对其发动进攻。而自己也会率领在洛阳一带的部队与其并肩北上,双方人马争取在十月二十五日前赶到并州雁门郡的楼烦一带在汇合。
将信送出后,张锐才长出了一口气,把悬着的心放下。转眼再看二姐,见她已经侧趴在几案上睡着了,可以想见她为自己操了多少心,不知有几天几夜没休息好了。
张锐坐到旁边,手掌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二姐。只见她呼吸悠长c嘴角微翘,时不时还微微喃语几句,像是在梦中和谁说着话。渐渐地,张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二姐的睡姿。让他回想起了许多童年趣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沉睡中的二姐像是想翻个姿势,没想到枕在桌上手肘落空,额头猛地磕到几案上。张锐见状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张昕额头被撞,再加上一旁张锐的笑声,也就醒了。只是她刚刚清醒,头脑昏沉,不明白弟弟为何会大笑不止。待她坐起身来,想了又想才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由恼羞成怒。反手揪住张锐的耳朵,嗔骂道:“你这个坏东西。我为了你连日连夜的赶路,连觉都顾不得睡,现在还被你笑话,真是可恶之极。今天,我非要好好收拾收拾你。”
张锐一边讨饶,一边笑。其实他也并不是在笑话二姐睡觉碰了头的事情,而是觉得二姐醒来后,坐在那里想了半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举动,简直是太好玩了。
张昕见弟弟还笑,更是恼羞成怒c拳脚相加。只是她的拳脚力度对皮糙肉厚的张锐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姐弟俩嬉闹了好半天,才在张锐的求饶声中停下来。
也许是他们姐弟很久没有这样打闹了,这一番嬉闹下来,都觉得十分有趣,彼此眼对眼瞅了一阵,又笑了起来。
笑过,张锐拉住二姐的手,真诚地道谢:“姐,这次幸亏你能来给我报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张昕伸手摸了摸弟弟脸上的那块伤疤,眼中流l一u出爱怜,说:“傻弟弟,以前,对你说过,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以后,你也记住,无论你做什么事,无论你与谁为敌,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这是我对你的约定,永远也不会忘记。”
这番话让张锐大为感动,一时间差点掉下眼泪。他轻轻地拥抱住姐姐,说:“上天让我有你这么个姐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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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也没有在十二点以前写完,今天还算不错,从七点开始,用五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