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有时他甚至怀疑董小意是不是巴蜀侯家亲生的。
到了下午,因六灵要回宫陪同乐过年夜外,剩下的人都决定留下过年夜。张锐被董南和董兆灌了不少酒,这两兄弟酒量还真是没得说,即便张锐如此能喝之人,也被他们灌得微微有些醉意了。
除夕零时过后,张锐回到客房,见董小意闷闷不乐的模样,问其原委。才知董南和董兆刚才偷偷找她借钱了,张锐这才想起刚才两人都曾离过席。本来以为他们是去入厕,现在才知道他们背着自己找小意借钱。
张锐暗暗好笑,看来我地这两个舅子还是不敢直接开口向我借钱。他搂着董小意安慰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们从前又不是没有借过他们钱。他们既然开口了,你就借一点给他们吧。”
董小意皱着头说:“他们那里是借钱,根本就是把我当成了钱口袋,没钱就来要。这次更过分,一张口就要十万金币,他们还真当我是在造钱币了。”
“十万金币?每人要十万?”看见董小意点点头,张锐不由得吃了一惊。
按照董南和董兆家里的状况,一万金币就足够全家一年过得舒舒服服了。次一等地世袭家族,家族的全年生活用度也达不到十万金币。董南和董兆张口就要十万,的确很过分。
本来董南和董兆名下都有几家商号。张锐曾听董小意说过。这些商号还是董母帮他们成立地,当初还亲自帮他们打理过。商号生意所赚的钱,基本能保证董南和董兆地正常生活开支。
现在看来,这两兄弟明显不愿意过平常人家地日子,不仅保持着贵族派头,还喜欢声色犬马。这样一来。俩兄弟名下商号赚来的钱,哪儿够他们挥霍?所以俩兄弟经常找他们地大哥董路借钱,偶尔也找妹妹董小意借钱。
董路生性忠厚,两个弟弟来借钱,他很少拒绝。但再大方,也不会一次借给他们十万金币。而董小意以前念着兄妹情意,也不忍心拒绝他们,通常是有求必应,而且从来没有催促他们还过钱,只当是资助两个哥哥一些家用。这次两人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十万,还真是把妹妹当成提款机了。
两人已经厚着脸皮开了口,张锐觉得完全不给也说不过去。要是断然拒绝。估计他俩会去董母那里搬弄是非。董母十分溺爱这兄弟俩,从亲自为他们打理商号就可以看出。如果董母轻信他俩地挑拨之言,又会影响小意和娘家的关系。董小意才跟家里恢复亲密的关系,又会因此而出现裂痕。
“算了,不过是二十万。”张锐不愿妻子为此烦恼,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反正咱家这些年挣了不少钱,拿点出来给自家人用,也是理所应当。”
“二十万金币对我们来说的确不算什么,给他们也是可以的。只是我担心。人的贪欲没有止境,要了一次就会有二次c三次,甚至发展到只要没钱就来索要。长此以往。他们会认为向兄妹索要钱财是天经地义的事,自己什么事儿都不用做,就可以像世家一样养尊处优。眼看着他们像寄生虫一样生活而不加规劝,这不等于在害他们吗?”尽管董小意很感激丈夫没把自己娘家的人当成外人,还是觉得就这么痛快地答应哥哥的过分要求。其实是怂恿哥儿俩地懒惰和贪婪。要是以后自家的收益不理想而无力供养这哥儿俩。说不定他们会被饿死。
“那你如何打算?”张锐也觉得董小意言之有理,遂问道。
董小意略微想了想。说:“开远那边的路已经修通了,不如让我两个哥哥把家里地生意都转过去,可以给他们商号最低的税率。大不了,他们商号开始经营的时候,我像母亲那样帮帮他们,只要生意稳定下来,他们以后的生活也能够得到保证了。”
“不愧是我聪明过人的夫人想出来的办法,如此甚好。”张锐毫不吝啬地夸赞董小意的办法好,接着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