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说,两位小姐看中的东西只管拿走,钱由他来付。
六灵见此人衣着华丽c油头粉面c举止轻佻,知道其不怀好意,扯扯还在与他说客气话的碧斯地衣袖,叫她快走。可那人贼心不死,一路总跟着她们,还缠着碧斯打听她的姓名和家庭。
纠缠了好一会儿,六灵忍无可忍,怒斥那人无礼。那人却嘻嘻哈哈地说,本人乃上都四大公子之一,现在帝大读书。今日与小姐们幸会,三生有幸,想要与之结交。说完又故意卖弄才华,当场赋诗一首,内容当然是男欢女爱之类。
他说话赋诗时,眼睛直勾勾盯着碧斯,其用意再明显不过。碧斯从小到大,没有被人如此追求过,一时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六灵对此人甚是厌恶,当下毫不留情地贬斥那人卖弄才情,其诗俗不可耐。六灵自幼得母亲真传,对诗律颇有心得。她讲得头头是道,将那人的几句歪诗批驳得体无完肤,最后还不留情面地讽刺说,只有小学水平还敢作诗,也不怕丢脸。
那人被六灵说得张口结舌搭不上话,恼羞成怒道:“本少爷看上你姐,是你们天大的面子。你们随处打听打听,本少爷只要说一句话,京城的千金小姐们会成群结队的来讨好本少爷。”
六灵又讥讽道:“谁愿意讨好你,你就找谁,请不要再纠缠我们。”
那人先见两姐妹只逛街不买东西。就在心里认定,她们不是官宦家出身。加之碧斯又是纯粹地色目人,更认为她是新州人。所以即使他惊叹碧斯的美貌,也没有打算明媒正娶她。他只是在心里想,把碧斯收入府中当作侍妾。
身为贵族少爷,居然被平民家的女子羞辱。他气得脸都绿了。他口中叫嚷道:“小臭娘们儿,等着瞧!”,转身忿忿离去。
六灵c碧斯经过这事后,也无心再逛,匆匆就往驿站赶。可是她们刚走过一条街,就被四c五个泼皮拦住去路。
六灵见事不妙,连忙喊道:“我爹爹是开远侯,谁敢无礼!”
只可惜,那几个泼皮只听说过疯虎,没有听说过开远侯。在他们眼中。两个女孩子虽是侯爵家的子女,但京城内侯爵多了去了。出钱让他们办事地那个公子也是侯爵,他们拿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于是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碧斯紧紧抱住六灵,用身子护住她,承受了绝大部分拳脚。最后有一个泼皮狠命一脚,把碧斯踹倒。碧斯倒地时,右脸着地。正巧地上有颗尖石,石尖刺入她的脸颊,顿时血流了一地。
泼皮们见碧斯受伤,便一哄而散。六灵哭着将碧斯搀扶回驿站,护卫们见之大惊。一边忙着为碧斯止血。一边询问情况。了解了大致情况后,十名骑士留在驿站护卫,十名骑士出去捉拿凶手。
当天晚上。那几个泼皮一个不落地全被缉拿到了,只是那个出钱买凶地公子却不见踪影。据那几个泼皮交待,那个公子在听完他们讲过打人地经过后,就匆匆跑了,他们也不知道他在哪
忙完这些。已是凌晨四点过。柳欣决定马上启程赶往上都。而后又名一名骑士去汉水军营向家主张锐报告此事。
张锐听罢大怒,喝问道:“那个泼皮侯爵公子是谁?”
董路见张锐怒发冲冠。胡子眉毛都竖了起来,连忙劝道:“无锋,不要激动。这事需慢慢商议。”
张锐怒吼道:“商量个狗屁!自古杀人偿命c欠债还钱。谁打了我的女儿,老子也要打回来!”
“你堂堂一个将军,一个侯爵,当着自己的儿女c家人满嘴污言秽语,你好意思吗?”岳丈董孝平听不惯张锐的粗话,出言呵斥道。岳母和董路也赶紧相劝,这才让张锐硬生生把怒火压下去。
董孝平见张锐稍稍平静下来,又说道:“那人的来历老夫已经查清楚了,他是安阳公地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