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正尧也感到了一怔,不曾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汪柏竟然会武功,还从正尧的手中给逃脱了出来。
“李正尧!你勾结江洋大盗,当众掳劫朝廷官员,实在罪行滔天,今天就算你插翅也难逃了!”
汪柏身影一闪便闪到众官差身后,怒目圆瞠的瞪着正尧说道。
说完,只见汪柏振臂一挥,立即便有十数名衙门官差个个手持长刀,迅速考上前来,眨眼之间便将正尧一行人给团团围住。
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全数被衙门官差给挡住了,此情此景,确实有汪柏所说的插翅也难逃的境地。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从人群中传进来一个浑厚的声音,随即所有人都不禁把目光往声音来源处看去。
只见这一时刻,从衙门门口的人群中又急匆匆走了进来一帮人。为首的是一个胖子,身上穿着四品官府,看上去是个比较大的官员。
只见那官员右边脸颊有一个豆大的黑痣,整个人看起来倒是蛮有精神的。其身后带了十数名穿着盔甲的武士,个个龙精虎猛,手持弓弩,来势汹汹。
看到这一幕,正尧心中暗道不好,弓箭手出动了,想要全身而退已然不现实。
“丁大人!你来啦!”
汪柏一见到大胖子官员出现,立即迎上去,笑呵呵的说道。
而他口中的丁大人。自然不消多说。乃是广州府最大的官员广州按察使丁以忠。虽然丁以忠之前因为葡萄牙人居住壕镜澳一事发生过分歧,不过后来经过“有关部门”打招呼之后,二人也并没有再争执下去。而且二人就着壕镜澳一事达成了共识,二一添作五,任谁都不亏。
如此一来,虽然没有明着表现出来,但是暗地里谁都知道他们二人是狼狈为奸。
丁以忠定睛一看,道:“汪大人,这到底发生了何事?缘何你的衙门口围堵了如此多人呢?”
随即,丁以忠便把目光对准了正尧几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又道:“他们是何人?”
汪柏立即躬身道:“回大人,这一干人等乃是私闯衙门偷盗公文和朝廷机密文件的大盗,而为首的一人则是自称‘御前驸马’的李正尧。此人胆大包天,公然劫狱,方才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挟持下官,视朝廷纲纪为无物,实乃罪无可赦!”
说完,汪柏不忘瞪了正尧一眼,嘴角露出丝丝笑意,显然这一次正尧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哼!我大明天朝就算是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区区一个驸马就敢如此放肆?那我大明国法何在?朝廷威严何存?在我广州府管辖范围内,绝对不允许有此等事件发生。来人!将这一帮贼人全数拿下!”
丁以忠听风就是雨,未给正尧任何辩白的机会,立即拂手一挥,示意一众官差赶快拿人。
倒是汪柏与丁以忠二人这么一唱一和,这一出戏顿时就显得有趣了许多。
不管是丁以忠自己带来的官差弓弩手,还是广州海道衙门里面的官差,一听到丁以忠喊话之后,立即冲上前去,在靠近正尧等人之际,立即拔刀相向。
只见一把把亮闪闪的长刀如同嗜血的恶魔一样。血口大张的冲着正尧等人咆哮,吓得曼儿杏儿二人不禁惊叫了起来。
“慢!”眼见众官差拔刀相向,正尧突然一声暴喝,不禁震的众人莫名的往后退了半步,随即正尧又道:“好一个广州按察使。好一个广州海道副使!你们二人在此狼狈为奸,欺下瞒上。将广州府弄得一片昏天暗地,如一潭死水,你们二人该当何罪!今番竟然还敢公然想要对本驸马不利,难道你们二人想要造反不成?”
正尧有多大声便吼多大声,恨不得所有人都能够听到自己的呐喊。
对方有刀斧手,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