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我打断他:“哎,你们不是说有雾吗?怎么开?”
陈伟挥了下手,说:“哎,那鬼雾在天黑后就突然没了!”
吴警官问:“那你们后来是怎么样遇到的?两个人真把车开起来了?就这么一辆车,两个人分别开?我都被你们搞糊涂了。”吴警官指着车,满脸不可思议。
葛大爷嘿嘿笑,说:“我们自己都糊涂。”
陈伟摆摆手,说:“哎哟,我正要开车,忽然那车子突然自己动了,慢慢往前开,我昨弄右弄,就是停不下,吓得要死了,我干脆跳下了车,这一跳不要紧,我感觉自己好像从高处蹦到个斜坡上一样,没站稳,咕隆一下顺着斜坡就滚了下去我就乱抓啊,好像抓到棵小树,这才没滚到底,等我稳住身子,定睛一看,他妈的你们猜我在哪儿?”
“在哪儿?”我和吴警官异口同声的问道。
陈伟指指身后那条石子路:“这条路里头,是个工地,还蛮大,估计有两个操场那么大,不知道在建什么,工地边缘是斜坡,我就是滚下这个斜坡了。”
“后来呢?”我继续问道。
“后来我就爬上来了,一爬上斜坡,嚯,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变了,我看到这车。”陈伟指指那辆面包车,又指指葛大爷说,“我看见葛大爷开着这辆车,在空地上打着圈圈,我跑过去叫他,他像又瞎又聋,不理我,一个劲地开”
这时候葛大爷插嘴说:“我真没看见你,我当时还以为我在路上开着呢。”
“后来呢?你是怎么让葛大爷看到你的?”我想听陈伟的。
陈伟嘿嘿一笑,说:“后来,我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朝葛大爷那车子砸过去”
葛大爷接过口:“然后我就听到一声巨响,靠,玻璃被这个死小子给砸烂了。”
葛大爷说着,用手指向驾驶座旁的玻璃,我走过去看,果然,玻璃被砸开了花,中间裂了个大洞。陈伟这一下,看来是用足了吃奶的劲。
吴警官牙疼似的捧着自己的脸,歪着脑袋问葛大爷:“陈伟扔了块石头过来,你就清醒了?”
葛大爷点头说:“事,突然一下就明朗了,你们说邪不邪?”
吴警官喃喃道:“邪,真的是邪。”
陈伟说完又开始怪我们,“我说你们两个,都到这路口了,怎么也不进去,要是你们进去了,我估计也用不着摔那么一跤了。”
“我们进去了。”我说,把之前我和吴警官在这条岔路里的遭遇,给他们说了。
陈伟听得咂舌,对葛大爷说:“怎么样,我就说这工地有鬼。”
“等等,工地?你说这条路里面是个工地?”我问陈伟。
“对啊,往里大概两百米吧,就是个工地,这是条死路。”陈伟点点头说道。
听到陈伟的话,我和吴警官对视了一眼,然后吴警官说:“刚才我们往里开了蛮久,要是只有几百米远,早就开到头,可是当事这路好像没尽头一样。”
葛大爷不以为然地“哎”了声,说:“你们也被鬼打墙了嘛,这条路不稀奇。”
相比后来在工地发生的事情,我们今天的遭遇,的确是不稀奇。
两天后,我打听到,原来那块工地时计划要做一个旅游景点的门票站,刚打通了路,里面地基还没开始打。
半个月后,传出那工地暂停作业了,说是那地基根本没法打,总是塌,原因却找不出来。
有工人说,那工地闹鬼,大白天都闹,说是有个工人,干活时突然想拉屎了,跑去工地旁的树林里拉,才蹲下,忽然感觉脑袋顶上有东西,抬头一看,一个吊死鬼正挂在高高的树杈上左右摇摆,当时这工人就被吓得瘫坐在地,坐了一屁股的屎,顾不得擦,颠着屁股大呼小叫的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