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一个礼拜后被进山砍柴的村民发现了,据说当时这寡妇是半靠一棵树下死掉的。后来有村民说,有时候进山砍柴,下山晚了,总能在树林里听到女人的啜泣声。村民们说,这是那寡妇在哭,死得冤,阴魂不散啊。
而伐木这片地,就是当年那寡妇死的地方,于是有村民就猜了,说准是那寡妇的魂魄附着在了那棵树上,结果被伐木队给砍了,柱子又得罪了她,所以就把柱子给报复了,这样看,也许还没完,估计伐木队的都得倒霉如此一大堆,把伐木队一帮人听得是心惊胆战,这木头是不敢再砍了,一伙人商量了下,联系了死者家属,决定找殡仪馆的人把尸体送走后面的事情,我们就知道了。
村民这番话听得我们面面相觑,陈伟面露得意,对我笑了笑,我暗叹了口气,心想我就成全陈伟你一次吧,我堆起笑容:“陈伟,又被你小子猜中了,你可以啊。”
“啊,哈哈,是还可以,我这个人从小就比较喜欢思考。”这垃圾居然给根杆子就往上爬。
接着我们去了工棚,那地方已经人去棚空,棚外几米外有个空地,是原来堆放木头的地方,其他木头都已经清理走了,只留下一些树皮和树枝,那根砸死柱子的鬼木头,依旧横卧在地上,没人想去动,更没人敢去动。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上前,仔细打量着那根鬼木头,只是根平淡无奇的木头,这两天没下雨,木头一端依稀可见已经发黑的血迹,另一端,有清晰的斧斫痕迹。
陈伟绕着木头打了几个转转,说:“我们要不要把这木头抬走?”
我吓了一跳:“你有病啊,抬它干嘛?”
陈伟说:“也许有用。”
我骂:“屁用,走走走,回去。”
“就回去啊?”陈伟看着那木头还有些想要弄走。
“要不还能干嘛?”我白了他一眼。
回到宿舍,陈伟靠在床头皱眉冥思,我踢踢他的脚尖,问:“想啥呢?”
陈伟答:“在想赖在这车上的,是那个附在木头上的寡妇女鬼呢,还是那个柱子。”
我说:“我们兄弟几个这几天撞邪,都是被整,那东西根本没对我们动真格的,因此我觉得吧,是柱子的可能性大一些。”
陈伟问我:“何以见得咧?”
我说:“这还要讲么,男的比女的爱开玩笑嘛,同理,男鬼比女鬼也爱开笑,要真惹上那女鬼,兄弟几个现在是什么情况,就不好讲了。”
陈伟喃喃道:“那也不能一直被整个没完啊。”
吴警官出了个主意:“要不这样吧,我们就去烧点纸钱什么的,说几句好话,没准那东西就这样走了也说不定。”
大家表示同意。三个人驱车到殡仪馆,陈伟拣出一大包元宝纸钱,还拎出一串鞭炮,我看他拿鞭炮,不解地问:“还放爆竹?”
陈伟点点头:“那当然,没见过民间送神都是要放爆竹的嘛?”
我说:“这是鬼。”
陈伟骂:“你懂什么,神鬼神鬼,神鬼不分家,晓得不?”我点点头,表示受益匪浅。
烧罢纸钱,放完鞭炮,三个人围着车子转了两圈,互相看了看,有点不知所措。陈伟拍拍手,说:“那个,我们走吧。”
“这样行?”我看着陈伟,有些不太信任他。
“不行也要行啊。”陈伟看了看车子说道。
“这个什么,万一不行怎么办?”我有些担心。
“我看行!”吴警官应和着说道。
但愿如此,三人上了车,心底极度没底,揣揣不安。晚上大家都没事,呆在陈伟屋里瞎聊,期间一同跑去几次看车,没看出什么名堂来,这有鬼没鬼,我们几个肉眼凡胎的也看不出来不是?末了陈伟对着车子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