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早上十点多,但是天色看起来却不太好,阴沉沉的,风吹的更急了,很冷,我们两个人缩着脖子,拿着家伙,来到了之前做了记号的地方。
陈伟打了个寒颤,骂道:“真他娘的冷,要变天了。”
说完将铁锹靠在胸口,搓搓手对我说:“怎么样,开工吧。”
我吸吸鼻子,嘱咐他:“动作轻点。”
没挖一会,我一锄头下去,只听噗的一声,我感觉锄尖碰到个软扑扑的东西,像锄破了个鼓囊囊的塑料袋。
我吓了一跳,没敢动,小声叫起来:“操,好像挖破了!”
陈伟埋怨我:“不是说了轻点。”
我皱了皱眉,说:“感觉不像啊,好像是个装满纸的塑料袋。”
陈伟催:“挖出来看看啊。”
我深吸了口气,把锄头往外拉,不料却带出一片黑色的塑料袋,还有一串元宝,挂在锄尖上,跟着锄头出来了。
我赶紧把元宝甩在一边,感到十分奇怪:“这东西不是烧的么,怎么还埋起来?”
陈伟没吭声,加快了铲土的动作,不一会,他从坑里铲出了一个鼓囊囊的塑料袋,塑料袋是黑色的,上面有个大破洞,这是我刚才挖破的,几串元宝从洞口漏了出来。
我用锄头把塑料袋从坑里勾了出来,感觉很轻,塑料袋里并没有我们所以为的婴儿尸骸,而是满满一袋子的诸如纸钱c元宝之类的祭品。
陈伟表现得非常惊骇:“这,这,这”
陈伟的反应过于强烈,这让我感到十分奇怪,不就是塑料袋里没有小鬼的尸骸么?也不至于如此吧?
我诧异地问他:“你反应这么大干嘛?”
陈伟用铁锹拨拉着塑料袋,说:“这个,这个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讲过,上回那个局长来,我准备好的那包东西”
他这样一提,我才记起来,原来这包祭品,竟是上回在办公室里不翼而飞的那包,可怎么被埋到这来了?
“这谁干的?!”陈伟瞪着眼睛,表情错综复杂。我们两个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会不会,他就埋在下面?”我用铲子轻轻剁了剁土,没敢使劲。
我看着陈伟,问他:“要不要继续?”
陈伟挣扎了会,铁锹一顿:“继续。”
结果我们两个吭哧吭哧地挖了好久,刨出个近两米的深坑,什么也没再发现。
我抹掉额头的汗珠,对陈伟说:“估计下面没什么了。”
陈伟看着那袋祭品,一言不发。风把漏出来纸钱吹得到处都是,葛大爷要看到了现在的情形,估计会以为我们在这抢他的饭碗。
“现在怎么办?”陈伟问。
我看了看陈伟,没底气地问:“要不,再埋回去?”
“你说再把这包东西埋回去?”陈伟指着那袋祭品说。
“嗯。”我点点头。
“这个,行么?”陈伟也拿不定主意。
“要不然去问问小郁知?”陈伟说。
我摇头:“这地方就这样晾着?我看不合适。”
陈伟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但就这样埋回去吧,似乎也不妥,为什么说不出,反正感觉不对。
那一锄头是我挖的,该不会怪到我头上来吧?!想到这,我感到汗毛直竖。
“要不这样。”陈伟说:“我再去装一袋纸钱什么的来,同这袋,一起埋回去,你们看,这样行吧?”
“行,就这样。”我觉得这主意不错,把原来的给它放回去,还另送一袋,算是赔罪,这家伙要是有点人性,就不该来怪咱们。哎,不过问题是,它就不是人啊,何来人性?郁闷。
不过除此外,怕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