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我和王艳正在一个小饭馆里吃饭,菜还没有上,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正风花雪月呢,什么人挑着这种时候不让我安稳,我有些抱歉的朝着王艳笑了笑,然后打开手机发现是陈伟这家伙打来的电话。
这家伙说自己在殡仪馆,中午我不在,他也懒得做饭,让我回去的时候给他带一点儿。
自从上次鬼节的活做完了之后,我们快一个月都没有接到什么活,不用出门工作,陈伟索性就待在殡仪馆,连大门都懒得出。
王艳知道是陈伟的电话也就放心了,笑着问我:“不太明白,怎么出事都是一阵一阵的,要么就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你们忙,要么就是见你们忙的没有一点儿休息的时间,难不成真有什么凶月的说法?”
我说:“这我还真不清楚,要不你研究一下易经八卦?”
王艳嘟了嘟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也是个办法。”
正说着,菜来了,我拿起筷子正打算开吃,王艳突然想起还要给陈伟带饭,便问我:“要不要再炒一个菜?”
“为什么啊,这些还不够啊。”我夹起一片回锅肉,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是还要给陈伟带点回去吗?”王艳说道。
她不提醒,我都差点儿忘了这茬了,吃了一口肉,说道:“算了算了,一会看剩点什么就打包给他带回去,省得他都不打算出门了。”
王艳估计也看不惯陈伟一直赖在家里不愿意出门,这次对我的做法倒是没有表现出反对。
“我去!这就是你给我带的饭?”陈伟打开饭盒,看见里面的饭菜,脸都绿了。
“1c2c3”陈伟数着饭盒里那几块可怜巴巴的肥肉,冲我吹胡子瞪眼,“就四块肉,还都是肥的,皮上还那么长的毛,你个王八蛋,是不是直接把剩菜给我装来了?”
我拍了拍陈伟的肩膀,说:“在这个动荡的岁月里,有的吃就不错了,还计较那么多干啥?”
“你这个人,也太”陈伟气得话?挡焕髁恕?br />
“我真是太够意思了。”我优哉游哉,点了根烟,对陈伟说,“这大中午的,我放弃宝贵的约会时间,跑这么大老远给你送饭,你还挑三拣四罗里吧嗦,还有没有良心?”
陈伟被我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鼓着眼睛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你这个混蛋给我记住。”
说完抽出筷子,捧着饭盒大口扒拉起来,我在一旁看着笑得要死。
陈伟还没扒拉几口饭,办公室外有人在叫他,他满嘴饭菜,含糊地应了声,把筷子往饭里一插,放在桌上,赶紧跑出去了。
怎么突然就来活了,我有些不太明白,听着院子里有些吵闹,忍不住跟出去看看。
难怪陈伟忙,今天殡仪馆接了两单业务,一个是老头,脑溢血死的,另一个年轻,才二十出头,我们都认识,是城里著名的小混混毛立。
据说他是在路上,被几个人用乱刀砍死的。这有点奇怪,毛立在镇上混混圈里混得不错,和几个大哥级的高级混混都能称兄道弟,按理说,在本镇,不会有仇家啊,这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砍死了?
一个小混混告诉了我们原因,前几天,毛立一伙,曾去城市旁边的小县城揍人,据说揍得很成功,大胜而归,而现在毛立被砍死,十有是那边的混混们干的,报仇嘛。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不过在我们这个鸟大的小城里,挨刀挨死的混混,据我所知,毛立倒是头一个。
为毛立送行,殡仪馆里聚集了许多大大小小,著名以及不著名的混混们,有些我认识,有些我不认识。近百个混混齐聚一堂,那场面,说实话,非常壮观。
我在院子里溜达了会,觉得没意思,回了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