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到尽头了,顾天宇呢?这家伙不会根本没过来吧。”陈伟四周看了看,有些疑惑的问答。
“怎么会呢。”我拿过陈伟手里的手电,往周围和远处照了照。
“那边好像有动静。”陈伟轻声叫道。
“哪边?”我晃着手电,没有发现什么。
“把手电给我。”说着陈伟拿回手电,把光束移到远处的一丛灌木上,灌木丛一动也不动。
“没有动静啊。”我探头看了看,问道,“不会吧,是你眼花了吧。”
陈伟盯着灌木丛,说道:“怎么会呢,刚才光掠过的时候,我明明看到,那地方动了一下。”
我猜道:“会不会是蛇?”
陈伟说:“再看看。”
我们两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丛灌木,大气不敢出。
陈伟没看错,不一会,我就看到灌木丛动了一下,很快,又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我隐约听到灌木丛后,发出一阵极细微的窸窣声。灌木丛后,有东西。
陈伟碰碰我,问:“是不是顾天宇?”
我轻轻叫了两声:“顾天宇,顾天宇。”没人答应。灌木丛不动了。
“顾天宇!”陈伟用力喊了声,没把顾天宇喊出来,倒把我吓了一大跳。
陈伟瞪大了眼睛说:“走,过去看看。”
蹑手蹑脚,我们走到灌木丛前。我手上的竹竿还没扔掉,伸出竹竿,试探地,朝灌木丛里捅了捅。
沙c沙灌木丛突然发出骇人的声响,剧烈摇动起来,一条黑乎乎的东西,从灌木丛里猛地窜了出来。
我吓得把竹竿一抛,我们转身就跑。没跑两步,只听哎呦一声,陈伟脚下一滑,双手乱挥,一把抓住我的衣角,我被他拽倒,两个人一起滚下了旁边的斜坡。
陈伟先我滚下,我背朝下脸朝上,像倒坐滑梯似地,直溜溜地滑到底。坡底的野草应该很丰茂,我感觉屁股底下软软的。
手电筒也顺着滚下来,晃得我睁不开眼,我挡住眼睛,摸索着把手电重新抓到手上,叫道:“陈伟呢?你有没有事?”
我借着电筒的光,左瞧右看,没看见陈伟,我急得大叫:“陈伟,陈伟!”
“别叫了,我在你屁股下面。”陈伟瓮声瓮气地回答我。
我低头向左看,看见一个屁股两条腿,赶紧转到右边,终于看见了陈伟的脑袋。
他趴在地上,正努力地想把头扭过来。难怪我觉得屁股下面软软的,原来我滑下来后,正巧坐在了陈伟的身上。
我骂:“我去,你跑我屁股下面干什么?”
陈伟回骂:“妈的,你还不快点起来!”
我拍拍手上的土,站起来,陈伟哎哟哎哟地,翻身坐在地上。他一边用手揉着后腰,一边冲我爆粗口:“你,我的腰都要被你坐断了,哎哟。”
我忍不住乐了,说:“难怪我觉得那么舒服,原来你小子在下面做肉垫。”
陈伟还想骂,却被我手上的电筒晃住了眼睛,他伸手遮住眼,仰头骂道:“你乱照什么?”
“我照照路,看看怎么上去。”我一边对陈伟说道,一边开始打量起斜坡,琢磨着该怎么样爬上去。
斜坡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就是坡度很大。我试着往上爬了几下,感觉不行,又跳下来。
“怎么,上不去?”陈伟问我。
我摇摇头,说:“有点儿难。”
“我来试试。”陈伟说着,爬上斜坡,没爬几下,就贴着斜坡溜了下来。
“呸,呸。”陈伟吐着粘在嘴上的枯草,骂道:“妈的,爬不上。”
“对了,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吓死我了。”反正也是上不去,陈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