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这么多年,秦远懂得周靖安每一个眼神的含义,他立即上前道,“刚才在包间里,遇到了霍启云,跟他聊了几句,虽然言谈里提到苗青语气温柔有加,可是那种感觉骗不了人,他对苗青,并没有怎么上心,多半就是图个新鲜玩几天。”
周靖安深邃暗沉的某种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眼神,“没上心是对的,苗青驾驭不了他。”
“苗青若是像往日一样理智,早就抽身而出了。”
“怕是动了情,反被人利用还甘之如饴。”
“周总,您觉得他是在利用苗青?”
“这个年纪的男人,历尽千帆,洗尽铅华,你觉得他找女人的目的只是图个新鲜?霍门是一方权贵,霍门掌舵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要一个三十多岁姿色中等除了工作没甚特长和亮点的职业女性?情人眼里出西施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但绝对不会发生在霍启云这种理智和智商长期在线的男人身上,苗青攀得有多高,摔得就有多重。”
话虽毒舌却是事实,苗青身为下属绝对是业内好手,很能干,可是,霍门显然不缺商界精英,身为女人,硬件软件都不太达标,往明了说,女人的身材和容颜自三十岁之后就走下坡路了,软件上,她的学识和气质都是为工作服务的,不贤惠,不高雅,不多才多艺,没有一样能达到豪门太太的标准。
秦远叹口气。“是我想得太肤浅了。”
他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系上安全带,准备驱车前行时,眼睛盯着前面的路脸上一阵茫然。
他懊恼的拍了下脑门,看了眼视后镜,“周总,我们去哪儿?”
周靖安看着这个罕有出差错时候的下属和好友,笑了下,“怎么,杨影影响到了你?”
秦远面上的尴尬稍纵即逝,一向刚毅的脸上透出一丝痛苦和挣扎,语气中不无遗憾,“我和她,终究是不可能的。”
“你有心,便可为。”
“可我跨不过心里那道坎。”
“你是跨不过你母亲那道坎。”
周靖安一句话戳中了他的心思,秦远低头,眼中黯淡,“对,我永远忘不了我母亲的死,虽然她的做法让我不齿,但她终究是我的母亲,她的遗愿我有义务去遵守。”
话已至此,周靖安不便多劝。
他伸手拍了下他的肩头,“小远,人要无论何时都不忘初心。”
秦远心神一晃,初心……
他眼前,闪过一张明媚笑脸,端着小心翼翼,略带讨好……
“陆惠子出了点意外,要生了。”周靖安的神情有些烦躁,“去楚天医院。”
秦远也挺无奈的,“她怀个孕怎么这么多意外。”
“丑人多作怪。”周靖安一向不待见这个女人,冷哼一声不愿多说。
陆然第二天才知道,陆惠子昨晚生了,剖宫产,龙凤胎。
周靖安告诉她时,她刚醒来没多久,面前的早餐动了一口,手里的勺子‘叮’的一声落入不锈钢餐盘。
下意识里,想到昨晚,萧炜明走时那句威胁,“那我们就看看吧。”
“看你太累,就没有跟你说。”周靖安把她的手机放在她手边。
他擅自拿走了她的手机。
陆然知道他有他的理由。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外婆和陆美子的来电多达二十个,还有个陌生号码。
她讽刺的掀了掀唇,周靖安把勺子捡起,重新递给她,“没必要去理会她们。”
陆然点头,把手机丢到一边,问他,“你昨晚很晚才回来睡吗?”
杨影走后,她就睡了,一觉睡到天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完全不知道。
周靖安大掌抬起她的下颚,故意把鼻息间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