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玄本名便叫清玄,对于彩云童子这个称号本就不太喜欢,想着自己日后若是被称为彩云真人,多少有些女气,听到马·元这么说自然是不无不可,却是连忙打了一个稽首,“弟子多谢师伯赐号。”
看着杨清玄谦和有礼的模样,马·元点点头,越发满意了起来,不过倒也担心杨清玄恃宠而骄,脸上却是带出一丝厉色,沉声道:
“而今你已是吾截教门人,断不可肆意妄为,辱吾师门清誉,当好生修行,不可堕吾截教威名,若是胆敢有所违背,莫要怪吾不留情面,不看汝师颜面也要亲自收拾了汝。”
马·元本就面目可憎,此刻刻意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却是越发狰狞可怕起来,且其为金仙高人,只有一股气势相随,而今虽未刻意放出,但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势也迫的杨清玄脸色一变,连道不敢。
马·元这才满意,也不枉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你也莫要慌张,吾截教门人向来逍遥自在,只要你莫要做出欺师灭祖,涂炭生灵等天怒人怨之事,便是有些许不甚严重不当的行为却也无妨。”
听到这话,杨清玄不由暗暗嘀咕,在你看来想必好吃人心这样可恶可怖的行径想必就是不甚严重的不当行为吧。
不过心里嘀咕着,面上杨清玄却是恭恭敬敬的应和,随即小心的看了马·元一眼说道:“启禀师伯,弟子有一事禀告?”
此刻马·元对杨清玄正是满意的时候,对其甚是欢喜,见状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道:“有什么话直言便是,无需如此。”
杨清玄见状上前一步说道:“师伯也知道,我师命途多舛,师兄也惨遭仇敌所害,留下一室珍宝,弟子修为底下,遂想着献给师伯,也好”
杨清玄尚未说完,马·元已然明白其含义,颇为不耐的摆摆手道,“且住且住,汝之意思吾已知晓,汝师既留下一室珍宝,汝师兄又已身死道消,,汝又是汝师的衣钵弟子,那一室珍宝只是汝的,吾还能贪墨你那些许珍宝不成?”
“弟子断无此意,只是那珍宝非同一般,精晶玉髓,奇花异草不在少数,弟子不过小小”杨清玄见状却是连忙说道,只是还没有说完却再次被马·元打断。
“好了汝不必多言了。”马·元干净利落的说道,“吾知道汝是什么意思,汝师留下的一室珍宝有多少,何等珍贵不用汝说吾也能猜出一二来,汝也不用担心吾看得上那些珍宝,吾虽非汝师有那么多珍宝,但吾所修乃是法身之道,与汝师并非一道,汝师的那些珍宝于吾而言并无多少用处。”
“且不说那些东西吾并无用处,便是有,到了吾这种层次,除了那先天之物外,别的也都只是身外之物罢了,难不成汝师留下的一室珍宝还有先天之物不成。”说着马·元深深的看了杨清玄一眼。
杨清玄顿时感觉自己全身上下似乎都被马·元看透了一样,不过马·元也就这么看了一眼,倒是让杨清玄放下心来,这才肯定马·元是真的对那些东西不看重。
不过提起法身之道,杨清玄顿时想起来在自己所修的上清法门之中确实是有这样的修行之法,看起来倒是和上古巫族和佛门金身有着几分相似,难怪这马·元最终并未上那封神榜而是去了西方,想必也有这法身之道有关吧。
“弟子并无此意,不过师伯既然不允,那弟子也不好多言了,只是还有一事,恳请师伯能够依了弟子才是。”杨清玄见状连忙说道。
“又有何事,你且说出来便是,至于依不依你,吾自有分寸。”马·元老神自在的说道。
“是这样的,师伯也知晓,如今我师不在,只有弟子一人,那白骨洞无人主事,弟子修为底下,怕守不住师尊基业,弟子不过一介草芥,便是为人打杀也不过尔尔,但那白骨洞乃是我师基业,若是有失,弟子便是形神俱灭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