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留意着?”
文慎既没说不,也没说好,只是道,“去忙你的吧。”
管家到底是历过人事的,唯唯应声出去,心中暗暗琢磨家主话中意思。
等管家走了,阿喜再忍不住,扯住文慎衣袖笑出声,“师父,我好开心。”
意识到这样不太好,忙补充,“希望大公子和他婢女百年好合。”
文慎乜她,“你啊,为师教你的口诀背了吗?”
阿喜不迭点头,“背了背了。”
千年后,阿喜再回想往事,此生她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这段日子,文慎不再推拒她,他们似乎像在山上那样,但却多了一份难言的亲密。
直到有天阿喜无意听见文慎和管家谈的事。
他们在商议婚事。
管家老怀大慰,笑呵呵道,“大人早该成家了。”
文慎也笑,点头道,“琐碎事你准备,其他不用问我。”
阿喜立在窗外,只觉手脚冰冷,如坠冰窖。
不几日,文慎对她道,“阿喜,为师送你去山上过些时日,等你下山,为师要送你生辰礼。”
阿喜茫然看他,艰难追问,“师父,你要送阿喜什么礼?”
文慎笑而不语,摸她发顶,“等你下山便知。”
又叮嘱,“不要乱走,等为师去接你。”
阿喜呆呆点头,泪意上涌,她忙低头掩饰,低声道,“那师父我们什么时候走。”
“明早再走。”
文慎送她上山之后便以“山下有事”为借口离开,只留阿喜一人。
婚期将近,国师府上张灯结彩,小厮婢女忙里忙外,处处透着喜庆,谁也没注意站在街角的阿喜,淡漠的注视这一切。
婚前一日,文慎上山来看她。
阿喜随他多年,能察觉到他心情极好,面上始终带笑,大抵是好事将近的缘故。
“师父,吃饭了。”阿喜喊他,仍似寻常。
师徒二人相对而坐,文慎见小徒弟吃得少,不觉皱眉,给她夹菜,“吃饭像数米粒,多吃些,过几日下山,让厨娘做你爱吃的。”
阿喜应声,把饭全吃了才试探道,“师父,阿喜自己在山上好孤单,能不能留下来陪陪阿喜。”
“阿喜乖,等为师办完事就接你下山,以后日日陪阿喜。”他话里不觉带了宠溺。
可阿喜心思恍惚,丝毫未听出半分,只一心想他是急着赶下山成亲。
“师父”她张张嘴,想问师母长什么样,转念一想,师父不一定见过她,一切还要等成亲之后,她下山敬茶才能知道师母的模样。
转天,阿喜隐匿在哄闹人群中看他将手递给他的发妻,看他牵红绸将他发妻迎进门,直到她再也看不见。
国师大人成亲,轰动整个建康城,街头巷尾,人人皆知他娶的是谢侯爷的掌珠谢姝,听讲知书达理,温婉端庄,与国师大人极相配。
旁人口中的谢小姐头顶千金,人前娴淑温良,入了洞房便一把扯下盖头,踢掉绣鞋,趴在床榻上翻看一本山川地志,盘算自己该走哪条线路出去游历。
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婢女纷纷喊姑爷。
谢姝忙穿上鞋,盖头遮头,端坐在床沿,颇有正襟危坐之感。
文慎并未揭她盖头,只是道,“谢小姐,自己扯下吧。”
谢姝猛地拽下盖头,扔到一边,撇撇嘴,“没意思,我们至少是成亲一场,该有的样子应该有。”
文慎置若罔闻,手指点茶几,和她讲正事,“等明日我们入宫之后,我安排你出远门。”
谢姝狡黠一笑,“现在觉得国师府也好,没那么多规矩,又不想走”
她话未讲完,一记凌厉的目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