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风血雨,将来生死未可知,你现在有这么多钱,不若拿去买股,岁末牛市可期,所收盈利,能保你后半生无忧。”
世间千百态,人有百种人,在商言商,匪有匪路,如果都能听劝,港地早就三步一豪门,五步一大户,哪还有挤在棚屋的扑街佬。
独角哥呵呵一笑,坐驾驶位,头伸窗外,“客生,现在去半岛酒店接大公子。”
此时客家大公子连同贺喜,已经被绑手蒙眼送往半岛。
4k的四九仔们在得知独角哥将现钞运往废弃工厂之后,急欲分赃,再无心思管贺喜和客晋炎,火速将车停靠半岛门口,为他们松绑,撕开黑胶带,赶两人下车。
重获天日,贺喜跳车前,扭头轻声对推她的人道,“酒店前台有座机,不若你现在下车去给老婆仔打个电话。”
“神经,怠懒理你!”那人不耐,直接摔车门离开。
贺喜似自语,“既然你不听,那不怪我了。”
酒店门口站两位妇人,一人穿姬仙蒂婀裙装,一人穿浆洗到发白的蓝衫黑裤。
“阿妈。”贺喜开心扑过去,圈住粱美凤腰身。
粱美凤埋怨她几日见不到踪迹,又大松一口气,“阿妈日日给你阿爸和契爷烧香,他们总算护佑你。”
客丁安妮看她母女二人间亲昵互动,不觉羡慕,又惴惴看儿子,“晋炎。”
“妈咪。”客晋炎叹气,“好了妈咪,再哭妆要化。”
捷豹飞速行驶,独角哥兴奋异常,大脑空白,眼里透狂热。
废弃工厂内,一帮四九仔来回踱步,翘首以盼。
总算把人盼到,也总算把两千万盼到。
足足四箱现钞,打开平摊在地,四九仔们双眼放光,几欲争抢。
“当初早讲好,我分大,一千万我拿走,剩下你们看办。”
有小弟为独角哥点烟,坐下商议如何分赃,讲到激动处,又有人拿玉冰烧过来,一口玉冰烧,一口烧鹅,谈声笑语,好不快活。
讲到激动处,有人不小心踢翻玉冰烧,酒瓶在地上连翻滚,最后停在角落。
独角哥气骂,“我顶你个肺,当心点,地上有钱知不知啊!”
那人喏喏,想点烟,火柴擦燃,竟无端手抖,眼睁睁看火柴掉落,地上轰然窜起一条火龙,正是刚才玉冰烧滚落的印记。
“干你娘啊!”独角哥气到颤抖,废话不多讲,甩下皮夹克就往火上扑。
“药药药独角哥,你炸药忘脱下!”
刹时间轰天巨响,地动山摇,废弃工厂火光冲天,吓坏附近村民。
电子蜂鸣盘绕,警车c消防车c白车具赶往,报纸电台亦有播报。
“据悉,昨日下午两时许,新界地带废弃工厂骤然爆炸,无一人幸免,事故原因仍在调查中。”
贺喜慢吞吞喝一碗鸡汤,注视新闻播报。
粱美凤不知其中缘由,叹气,“可怜,数条人命啊,就这样没了,不知他们家中有无老母小仔。”
“阿妈,因果循环,也许是他们作恶太多遭报应。”贺喜垂眸轻声说道。
拿到两千万如何,没命花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明日便是除夕,贺喜出去一趟,把乡下阿姑送来的文丹分一半给姑婆屋。
余下被粱美凤分给相熟邻居。
回来时,马锦灿挡她去路。
“马sir。”贺喜向他鞠躬,绕过走。
马锦灿跟上,有心打探,“听讲新界废弃工厂爆炸,跟4k有关?因他们绑架客家大公子?”
0记,又称有组织三合会调查科,专为钉死港地大小黑帮而设,日前4k大佬被炸死,帮内正是大洗牌的时候,眼利差人无不想从中分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