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太宗为其择的驸马,反而看上了大德寺的高僧,两人私下往来多年,给皇室脸上抹的黑用整条洛水都洗不净。
谢夫人身旁的锦娘见状,急忙岔开话说:“这日头不低了,今日十五,婢子估摸着出城人多,万一迟了路上怕会耽搁,误了时辰佛祖归罪不说,今晚恐怕还返不回来了。”
谢夫人信佛,最怕得罪佛祖,闻言原本想要数落女儿的话立马抛到九霄云外,风风火火地吩咐仆从们准备出发。
谢瑶看得好笑,觉得母亲嫁人这么多年还留着满身的少女气也是不易,这归根结底还是父亲的功劳,不管如何,父亲对母亲的心意是明摆着的,原本心中的怨言顿时消了不少。
府外马车早已备好,她等了一会儿见母亲还没出来,便率先携了卢氏往前堂门口去。
还未绕过影壁,管事匆匆进来,见到谢瑶后忙上前,将手里的一张折叠的纸递上道:“方才一个乞儿送来书信,说是有人托付转交给二娘子,俾子不敢随意处置,便忙送来了。”
谢瑶伸手接过,纸张仓促折叠,并无信封,也非常见的雪白宣纸,写信之人也不知是从哪儿随便寻来的泛黄草皮纸,展开后见纸上只有一句:“今日不可出洛阳城,切记。”
最后两个字行文仓促,力透纸背,看样子应是慌忙写下。
这几个字字迹俊秀挺拔,风骨凌凌,只这一行,谢瑶竟能隐隐瞧出点当代鸿儒前任尚书令廖阁老的遗风,但又和廖阁老仙风道骨的文人风格不同,带了点杀伐之气。
谢瑶将那张信纸翻来覆去看了两遍也没找出来第二行字,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也弄得她有些糊涂,便问管事:“来人可留下姓名?”
管事回道:“不曾,那小乞儿只说是一位郎君托付,说罢就跑了,也不好拦着。”
谢瑶又将那话看了两遍,却仍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这送信之人大概是来恶作剧的。
这时谢夫人带着一群仆妇从后面过来,谢瑶挥手让管事离开,将那封信随手塞进袖子里,上前挽着谢夫人一起出门上了马车。
与此同时,方才送信的小乞儿离开后并没有跑远,只是拐进了隔壁一道巷子,巷口站着一个穿着深色短衣的少年,斜靠在墙壁上,凌乱的黑发半散着绑在脑后,鼻梁硬挺,一张脸轮廓分明,眼中饱含和年龄不搭的沧桑,正目光沉沉地盯着墙角出神。
听到脚步声后,他身体一绷,目光瞬间森然,条件反射地往腰间一摸,却摸了个空,待抬头看到来人,身体和精神才松了下来。
但即便如此,那小乞儿还是触到了他的眼神,原本的笑意僵在脸上,欢快的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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