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没有琢磨透那个过两天到底是过几天的潘维,在第二天上午睡醒了酒醒了之后,立马收拾了行李和秘书知会了一声,也不顾秘书抓狂的抱怨,自己悠哉地开着车就往b市去了。
江源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好在家和池渊开了个视屏一边看资料一边唠嗑,池渊那边一群人似乎占了个小会议室,开茶话会似的堆了桌子中间小山一样的零食,馋得江源自己也扯过了旁边的零食盒子,打开一包薯片夹在膝盖上的小猫身上,一边拿一边商量公事。
结果一包薯片还没吃完呢,江源的手机就响了。
“干啥?”他看到是潘维的电话,接起来劈头就问。
“我屮艸芔茻江源你在哪儿啊这个地方路况怎么这么垃圾的我的妈啊我车被撞了!”
江源对着视屏里投来疑问眼神的一群人抱歉地笑了笑。
“在哪,我过来接你。”关了视屏起身,江源随手拿过旁边的外套,一只手指上搭着钥匙直接出了门。
潘维坐在一个陌生的十字路口,狠狠搓了搓被冻红出了鼻涕的鼻子。
他堂堂一个纨绔子弟,堂堂一个行政总裁,堂堂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竟然在一个菜市场门口,被一辆运大白菜的车蹭到了他心爱的玛莎拉蒂——刚买的,可金贵。
蹲在地上和白菜车主一起分享了一包烟,潘维再揉了揉鼻子,撅着屁股翘首以盼他亲爱的大兄弟。
“你这,赔多少钱啊要。”车主是个中年汉子,忧愁地吐了个烟圈。
“得了,不用你赔。”潘维懒洋洋的眯了眯眼睛,“你也别陪我等了,我这是自己不敢开车了等着我兄弟接我呢。”
其实是真没多严重,潘维也没打算难为别人——他身为一个二代的担当还是有的,这种损失人家掉了家底儿都不一定能填上。
白菜车主感激地把手上的一包苏烟往潘维手里一拍:“那您好好等,我菜还没送完呢我先走了啊!有缘再见!”
有缘还是别见了。
潘维惆怅的再点燃一支烟,看着路口来来往往的人流,突然生出了一种诗性大发的错觉。
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他叼着烟就开始思索以后要不要让自己公司发展一下诗集出版业务。
江源飞奔跑着赶来的时候,就看见潘维跟个赶春运的农民工一样,穿着一身阿玛尼的长风衣毫不在意地蹲在泥地里,耳后夹着一支烟嘴里叼着一支,埋头看着手机一脸沧桑跟便秘似的看着他啊啊啊啊啊半天没啊出个屁来。
“走吧。”带着对智障同胞的独有怜悯,江源拎着潘维的领子丢到车上,自己走到驾驶座上坐了下来,开车七拐八弯地绕回了小区。
“这就回家了?我还没吃中饭呢喂reads;!你找个店先啊!”扒着车座,潘维瞬间忘记了他那些诗意,只想着江源没有给他吃饭这个残忍的事实。
江源方向盘一转停在小区楼下,下车继续把潘维拎着,爬楼梯到了门口开门了才说:“方圆三公里的外卖,随你挑,赶紧洗个澡下午我还要出去。”
打开门,江源就看见一个小白毛球飞快的蹭到了它脚边,抬起爪子轻轻挠了挠他的裤腿。
一手拎起毛球,江源从柜子里扯了双拖鞋扔给目瞪口呆的潘维:“进来吧。”
家里收拾的很干净,能看出来两个人都很用心得布置过。到处都是恩爱狗的酸臭气息,情侣水杯情侣拖鞋情侣家居服,空空都是素净的青灰色和蓝灰色,却偏偏哪里都冒着粉红小泡泡,噎得潘维站在原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尴尬的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想拿点儿东西喝。
打开小夫夫新买的双开门一人高的巨大冰箱,潘维再次愣在了原地。
妈的这个太丰富了点吧。
昨天晚上剩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