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江城的时候,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雪都吓着了。那会儿还是上大学,宿舍的几个一块出去吃饭,吃完饭出来,卧槽,那雪都没脚脖子你知道吗?直接给我吓傻了。”
一行人都笑哈哈的说知道知道,这事你都说多少回了。那朋友也不好意思,自己想想也乐:“但是真的,那会儿是真稀罕,其实现在我看下雪也稀罕,这就是打小没见缺着了”
徐稷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他:“你老家哪的?”
这人说了个地方,名气不大,但徐稷凑巧知道,因为路鹤宁的简历上写着。
徐稷当时还挺乐呵的,心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这么稀罕。”乐呵完了又好奇心起:“不如去看看?”
徐稷扔下一桌子的人和半锅没吃完的肉,嘚嘚瑟瑟的回家换上了跑步的装备,想也没想的出门了。
果然,路鹤宁挺稀罕地堆了个雪人,不过这傻孩子没戴手套,老远就能看到那双手冻得通红。
徐稷看了一眼正心满意足打算慢慢跑开的时候,说什么没想到下一秒画风突。
雪人头掉了。
路鹤宁脸黑了。
然后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遭到追杀了虽然他现在跑的溜快,但是说实话,他根本不知道路鹤宁为什么要突然冲自己发作了,跟碰碎他雪人头的罪魁祸事是自己似的。
徐稷渐渐平顺了呼吸,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好歹身后没有路鹤宁的影子了,不知道是他追不上不追了,还是有其他事给绊住了。他又往前跑出一段,等确定到了即便对方突然出现自己也来得及起步的安全距离后,这才松了口气,一把把扣脸上的防毒口罩给摘了下来。
这口罩的造型挺傻逼的,左右像是多出了两个猪鼻子。徐稷原本还觉得这个东西虽然丑,但好歹挡脸的效果不错,谁知道今天一通快跑,他才发现这口罩有点憋气。徐稷戳了戳里面的滤毒盒,心里正盘算着回去换一个好看点的运动型口罩,就听前面突然簌簌作响,随后眼前一晃,一个人影朝他扑了过来。
——
“你有毒啊!”路鹤宁没好气的抹了把汗,抬脚踢了一下小铁门。
“哎轻点,”徐稷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出声道:“踢坏了还得换”
路鹤宁心想换就换呗,反正是你这个老板操心的钱。想要回头吐槽两句,却又看到后者鼻子和眼眶都红红的,看起来挺可怜的,忍不住又把话咽了回去。
说起来路鹤宁还挺憋屈的。他刚刚在绿化带里潜伏了半天,好不容易等目标接近后,才卯足了力气扑了那一下。其实那会儿他已经没多少火气了,刚刚一扑也带着点玩笑的意思,毕竟跟这黑衣人你追我赶了半天,这一块雪又厚,估摸着对方摔一下也摔不疼。
因此他把人扑倒的时候,还得意的哈哈哈了两声。
只是没哈哈完,被他扑倒在地的人,就悠悠的转过了那张刚除去面罩的脸。
竟然是徐稷!
路鹤宁吓了一跳,差点一巴掌呼到徐稷那脸上去。徐稷也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个半死,俩眼瞪的溜圆,脸都白了。
俩人保持着骑乘的姿势老半天没动,最后还是徐稷仰着头一口气没喘匀,呛地连连咳嗽道:“你先闪开”
路鹤宁过来的时候膝盖顶了他的肚子一下,徐稷本来就是饭后接着运动导致胃部不适,又被口罩憋了那一顿,顿时一阵恶心,推开路鹤宁后跑到一旁的树坑里吐了个昏天暗地。
看着挺惨的。
不过惨也有惨的好处,路鹤宁回过神之后的反应除了不解就是恼火,但是看他那个惨样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只能押后再议。后来想了想,大概还有些内疚,于是走出两步后又折返,问他:“去我那喝口水压一压?”
徐稷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