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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稷甩了钟杰的脸子,两边大有就此冷战的意思。后来还是周谦生打电话过来,劝他:“二哥,钟杰这个人心直口快,那天他就是开玩笑过火了,你也别太小气了。”

    徐稷说:“我没气呢,我这几天修身养性,干干活做做饭。”

    周谦生忍不住笑了,问他:“不是给你请了保姆了吗?这种事怎么还自己做?”说完顿了顿,又道:“可能二哥你还不习惯,但是你现在都已经认回徐家了,生活作风和习惯总要改改,不然总惹奶奶生气。你也落不了好。”

    徐稷不耐烦道:“怎么又落不了好了?给我请保姆我不也没意见?还要怎么着?”

    周谦生欲言又止,徐稷觉得自己大概这几天太好脾气了,才让这些人屡屡对自己指手画脚,个个跟人生导师似的。于是没等周谦生把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周谦生不是个自讨没趣的人,徐稷在自己的阳台上溜溜达达,提着水壶挨个给几样小植物浇了点水,那边也没再打电话过来,看来把后半截没说完的话硬生生憋回去了。徐稷勾着小水壶来来回回的晃荡着,忍不住想,其实看上去,周谦生才是和钟杰一挂的人。

    他当时对钟杰一见钟情的时候,曾花心思了解过后者的家庭背景。江城本地人,中产阶级,父亲在电视台干,母亲是位中学校长。钟杰从小家境优渥,一路从附小直升高中,成绩不用拼不用抢,自然而然的能进重点院校。这一路虽然没有多么风光,但是也是顺风顺水,眼界略高于他这种会考虑吃喝的平民。

    而周谦生虽然姓周,但是从小跟他妈吃在徐家住在徐家,生活也没差到哪里去。倒是徐稷自己,种是老徐家的种,但是因为是小老婆生的,所以一直处于被流放状态。从小跟着一个本身就不是好东西的妈到处搬家腾挪,“教养”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直到七八岁上,凭空冒出来一个自称是“爹”的老东西,把他们母子俩给接到了江城,又给他安排了学校。

    只是孩子都是三岁看到老,徐稷三岁之前是个没学会爬就跑路的混小子,是个张嘴不喊妈而是喊“老流氓”的混不吝,老徐原本打算从小学开始给他上的思想品德课程,显然是上晚了。

    徐稷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代表,老徐也知道及时止损以免被套牢,于是这些年里小的爱怎么作怎么作,打架斗殴不好好上学,高中毕业出去混社会,老的则是年年喝着补酒补药,随时准备着梅开二度老来得子。

    当然老徐最后突然中风这事谁也没料到。徐稷觉得,如果不是这老家伙没来得及留下个种,认祖归宗这事估计也就没影了。当然那样的话他也不会接手老徐的东西,不接手就不会惹的老徐家的那帮人眼红,不眼红就不会出现后来的周谦生。

    也不会遇见钟杰,然后看着钟杰和周谦生一起瞧不起自己。

    那种眉梢眼角带出来的优越感,一开口就是“你可能不懂”“不习惯”的口头禅,还有这种从他的衣着点评到身边人身边事的臭毛病,徐稷忍不住想,真他妈受够了。

    一

    路鹤宁还是跟陈立提出了辞工,他这次做事比较细心,跟陈立道歉说明的同时,也把自己去家政公司了解的几个人选提了一下,都是老实本分,做事干净利索的。

    陈立叹了口气,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依旧肯定道:“这个事情你不方便做也没办法了,但是这段时间你做的的确不错,业主很满意。至于后面他再找谁,你把这几份资料给我,我去问问他本人的意见吧。”

    路鹤宁松了口气,忽然想到:“当时找我的时候,业主也是看过资料的吗?”

    “那倒没有,上次是临时决定的,他也忙。合同都还在我这呢,正好这次一块给他送过去。”

    合同后面有路鹤宁的身份证复印件,路鹤宁一愣,忙道:“如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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