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秦意:“”
毛吉祥毫不放弃,追加道:“不吃春/药硬不起来的那种。”
秦意那颗正高速旋转思考对策的大脑顿时罢了工,有如急促昂扬的琴声突然中断,“嘣”的一声,其中一根琴弦断裂。
窗外夜色如墨,这座城市褪下一天的繁忙渐渐安静下来,人们得以歇息,连呼吸声也显得更为轻微平稳。窗外是细细碎碎的猫叫声,微风拂过树梢的声音,一片祥和。
但在临安小区五楼,透过那扇轰然倒地的门所窥见的,则是来势汹汹的一众保镖,是抖如筛糠的毛吉祥,更是暴怒阴沉的唐总裁。
唐御天气极反笑。
他越过他们,在沙发上坐下,姿态随意地将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枪口有意无意地在他们两人身上晃悠。像一只随时准备伏击敌人的猎豹,优雅而又从容。吐出来的话毫无起伏,却让人感到一阵阴寒:
“毛吉祥,死到临头,有什么遗言不防说得大声一点,让我们都听听。”
这他妈怎么能跟你说!
毛吉祥眼一闭:“既然你不信我,那我无话可说。”
趁着这空当,秦意将事情从头至尾理了一遍,试探靠分析诱导来消除毛吉祥的嫌疑:“唐先生,你觉得毛吉祥杀害夏清秋的动机是什么?如果真是他,事后为什么要留下那么多明晃晃指向自己的证据?他大可以转嫁到其他人身上,将脏水泼得远远的。”
唐御天有片刻松动,随即他将枪握得更紧,青筋在手背上暴起,看着分外恐怖。他将声音压得低沉,嘲讽道:
“你的意思是,夏清秋不是毛吉祥抓的?”
什么都可以否认,只有这点否认不了,人证物证录音视频具在。
那么,要如何承认是毛吉祥抓了夏清秋,又能扭转局势?
秦意脑海里渐渐有了个雏形。
他暗自攥紧拳头,向唐御天解释:“人确实是他抓的,可是他抓夏小姐的意图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
毛吉祥完全不知道秦意想说什么。
但这并不妨碍他配合盟友,秦意才说到一半他便极其配合地用一种凄惨的眼神瞥了唐御天一眼。那表情仿佛窦娥再世,眉头缠在一起,想哭又流不出泪来,嘴唇抽搐不已。紧接着,他轻轻从口中溢出一声委屈地:“嘤。”
唐御天:“”
秦意:“毛先生,你别太难过,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毛吉祥哭唧唧地喊:“人家知道,可人家就是心里好痛痛!你知道辣种感觉吗,闷闷地,好蓝受!”
这莫名其妙的台湾腔是什么鬼啊!
唐御天心情很复杂,这感觉好比你原本想宰一只猫,却不小心吃到一坨屎,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把屎吐出来,还是先宰猫。
见唐御天神情有所松动,秦意乘胜追击:“其实毛先生早就得知有人要加害夏小姐,因此故意派人将她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伪装成绑架的样子。”
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唐御天脸上阴晴莫辩:“这种蹩脚拙劣的说辞,你以为我会相信?”
秦意第一次说谎,手心微微冒汗。其实他也摸不准这个方案可不可行,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况且就目前来看,幕后黑手确实另有其人。可唐御天没那么容易动摇
屋内一片寂静,只剩下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
毛吉祥不愧是闻风就起浪的主,弄清楚战略之后,他低垂下眼帘,无限伤感道:“七七,我对清秋的爱,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他不信就罢了吧,反正清秋已经死了,我活着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秦意:“”剧情反转地太快就像龙卷风。
毛吉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