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寄放在那里,薛无看着两人放佛成习惯一样不用多做解释就一起行动的表现,压下心中的尴尬和隐隐被排斥的阴郁reads;。
沈白回头看了薛无一眼,心中有些无奈:“书包。”然后向对方伸出手。薛无惊喜的看了沈白一眼,把书包从肩膀上拿下来,然后递给对方。沈白把薛无的书包和自己和白溪的堆在一起,然后三个人一起往月牙湖走去。
“阿白是要和白溪一起晨练吗?呀呀呀,我也是非常喜欢晨练呢!”到了湖边,薛无开始热身,跃跃欲试。
“你腿没好,在这里等我们。”沈白看了他腿一眼,然后丢下一句就和白溪往前跑去了,跑了几步又不放心回过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跟着自己走的薛无,“不准跟在这休息。”看到对方终于老老实实的定在原地终于放下心和白溪一起跑步了。
薛无揣着对方对自己的关心开心的守在原地的一棵柳树旁边。
树啊树啊,我以前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没出息过。
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过。
好像,除了那一天。
只有我和他的,那一天。
薛无站在柳树下面,望着那个身影渐渐变小,微笑的移开视线,看向被风推开皱褶的湖面,内心难得的一片平静。
就好像电视里的男男女女谈恋爱的时候,女生会抬起头天真的问:你爱我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喜欢你啊。”
他只是想上你蠢货。
薛无虚张着嘴巴无声的对电视上那个一脸感动的女主角嘲讽道。
而有一天,他自己也在问自己这种弱智的问题——
为什么是沈白呢?为什么会是这个人呢?
他想起了第一次被那个女人卖给一个富婆,富婆的房间很干净,也很漂亮,他躺在从没躺过的大床上,恍恍惚惚看不清自己身上的人,只隐隐约约听到有歌声传来,歌词是——
这床单很白,这城市很脏。
从此以后,他看到纯白的东西,就会忍不住想到那句话。
这床单很白,这城市很脏。
从此他不再相信白色。
白色即虚伪,而他,选择真实的投入黑暗。
后来他上了高中,不再是那个被别人撩拨欲/望的孩子,他学会挂着轻佻的笑容在别人玩弄自己之前把他们先掌握在自己手里。
人类的一切行为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性。
这就是薛无的世界观,所谓世界观决定方法论,他的方法论就是与其让别人在性上面压倒他,他就率先把对方压倒。
最初自己脸上轻佻还不是那么完美,面上笑着但内心却感觉触碰不到真实,但正如别人说的,你装作自己是什么人,总有一天你会成为那样的人。看,有一天他成功了,看着男男女女迷离着双眼倒在自己怀里,他耻笑着他们,然后感到非常有趣,直到有一天,他再也感不到有趣,内心只剩下空洞的虚无。
白色即虚伪
黑色即虚无
他找不到感兴趣的东西,但是生活的惯性让他一直保持着原样,生活没有任何值得被记住的时光,站在烟雾缭绕的房间,脑袋昏昏沉沉脸上却还是挂着那个轻佻的微笑reads;。
看到沈白的第一天,他感觉大脑像被一片薄荷清凉了一下,投入黑暗多年的他看到了纯白,而那句被遗忘很久的歌词一下子又回到了混沌的头脑。
这床单很白,这城市很脏。
他笑了笑,他见过太多系着领带穿着西装笑的温文尔雅的人,见到他们领带扯开西装凌乱一脸迷离的样子。
白色即虚伪。
明明是黑色为什么要伪装成白色呢?
禁欲只是为了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