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白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课桌上。穿着白色衬衫的中年老师在铺满阳光的教室讲台上上课,前面一排排是穿着白色衬衫校服的男男女女,顺着阳光射下的路径,都能够看到细小的灰尘在空气中慢慢浮动。
没有血雨腥风,没有血海深仇,这个世界看上去就像个无比干净的棉布,一下子抚慰了沈白经历过上一个世界的紧张神经,让他感觉回到了自己最初的那个世界的少年时光。
白溪?沈白开始想着这个世界的任务目标该是什么人,怎样可以加快与任务目标的相见。
“白溪。你上来解一下这道题。”
沈白一愣,开始回过神来,望着四周,等待了几秒,终于在教室角落,一个纤细的身影晃晃微微的站立了起来,蹑手蹑脚的慢慢向讲台蹭去。
少年身上穿的白色校服衬衫在他身上显得不是那么合身,有点松松垮垮的罩在他瘦弱的肩上,两条纤细白皙的手臂绞着校服两边让校服衬衫皱巴巴的,校服裤下是一双脏兮兮的球鞋,加上整个人畏缩的气质,让人不禁觉得这是个无趣又呆板的穷人家小孩reads;。因为沈白坐在最后一排,倒是看不清少年的脸。
看着白溪背影的沈白弯了弯眉,按照一般情况,对于这样看上去缺少关注的小孩而言,如果是忠犬的对象的话这个世界会不会不再像以前那样悲剧收场了。就像是沈白一直假设的那样,如果在上个世界赶在之前对方寒说了那句脑残的“你的眼睛真好看啊”两个人也许就可以和谐的到最后,自己也不至于挖眼睛替死什么的了。
怀着对这个世界小小的期待,沈白望着讲台上白溪的背影,因为白溪下半身被讲台挡住了,只能看到少年的上半身。
只见白溪拿起粉笔,几度想要写下什么却只是写了个歪七扭八的“解”就再没写下其他,可能因为紧张,握着粉笔的手开始不停颤抖。男老师在一旁却没有反映出任何的不耐烦出来,反而站在讲台上离白溪很近的地方一直注视着白溪。台下的同学都在低头解题,除了沈白没人关注台上发生了什么。
沈白转着手里的铅笔,挑了挑眉,心中暗喜。
“哒——”
沈白手中的铅笔转飞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家人,老师,流氓?老师?!”
根据这次任务,他也看出了被讲台挡出的后面的猫腻,少年不正常的颤抖和中年男老师的奇异眼神。一反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感受到的清新美好,沈白只觉得期待越大失望越大,而现在不仅仅是失望的程度,沈白觉得看着讲台上的一幕实在是有点想吐。再想到系统说过的家人,觉得更加没办法忍受。
沈白在原来也只是个正常人而已,如果不是系统说他前世今生玩弄了500份感情他都不感觉自己有什么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平凡的上着学,还记得他的高中也是上课作业女朋友这样度过的,隔着几个世界回想起来让他有种想哭的冲动,经过几个世界加上系统惩罚的磨砺,他也许对生死看淡了很多,对生命的理解也和别人不一样,不过他最开始建立的世界观却没有像现在这样遭受冲击,哪怕让性取向正常的他和男人上床,哪怕自己到过可以飞檐走壁的武侠世界,但也没有一个世界如此改变他对世界的看法,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如此恶心,如此不堪,在明亮的外表下藏匿着更让人无法忍受的蛆虫。
也许他一开始把这个世界当作自己对原来世界的怀念和慰藉,所以此刻让他无法平静。
想象着讲台后面藏着的景象,他甚至想要抡起身边的凳子砸向讲台荒诞的现场,抓着猥亵学生的老师的头向讲台撞去但他忍了下来,他觉得此刻自己更需要的是冷静一下,经过无数次自我调整的心态此刻又开始不稳定。沈白在课堂上突兀地站起了身,往讲台走去,中年老师听到了动